沋河湿地公园
手机上有个“微信运动”,记录着我和朋友们每天走路活动的步数。九月中旬的一天,心里没顾得在意这个。到晚上“人困马乏”躺在床上看时,走路竟突破30000大关,在朋友圈里遥遥领先。回想了一下,过去在河南、山西、海南岛、安徽黄山等地旅游,爬山登顶海边漫步,公园游览,最高也就是25000到28000多步,没有超过30000的。这一次算是出了彩,而且是在无奈和不知不觉中。
不出所料,有几个好朋友在微信中问:又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心里明白,大家都知道我爱旅游,关心着我,有个朋友还说,疫情紧张处外的,胡跑啥呢!他们也知道我爱写,就等着在后边看我该写什么,咋个说了。实际上,我的内心还有些“委曲寃枉”,就赶紧回复朋友:没到那里去,就在渭南城里转悠。再一细想,不免苦笑,虽然转悠走得通身发汗,似乎真有些“因祸得福”的感觉,要说写,还有内容。为了给朋友一个“交待”,这一次不写也得动一下手了。
渭南的这次新冠肺炎疫情,自肆虐蔓延以来,尽管前期有所防控,来势凶猛,还是给人有些猝不及防,单说这个核酸检测,城乡一体,全员必检,其中,城区十多次,农村已达七轮,给人行动生活造成诸多不便。不过,广大人民群众听党的话,在疫情面前没有惶恐。不存侥幸,措施得力,认真负责,积极面对,取得了阶段性的全面胜利,乌云逐渐消退,阳光普照着大地。
我在塬上老家,孙女打电话说,她马上就要上新的学校了,为了学习上的方便,需要买一个电脑,我当即同意。其实,上高中时,我早就想给她买的,因故未实现。这次提出,责无旁贷,就说我知道了,保证你上学去拿上。
按我的想法,先一天下去作个准备,隔天买好,谁知现在网络的快捷方便,先一天下去,至下午六时,一切都办妥了,有时间还抽空看望了一位比我年长的文友,谈了他出版文集的事。一夜无话,安排第二天拜访另一文友后,没事回塬上老家,总觉得在老窝自由方便。
第二天早上起来,给女儿招呼一声,戴上口罩就出去了,上公交时,扫了码司机一看说行,叔你坐好,那车上人很少,不超过五个。在人和公园近处下车后,给文友打了电话,说他腰疼的老毛病犯了,正在家休养,但能下楼,我说你等着咱们在栅栏见个面。他住的小区在城北路人和公园旁的一个天桥边,小区的大门在南边正街上,好一段距离,这没有这里便捷,虽栅栏隔着,如在跟前。栅栏墙内就是他住的楼,下楼出门就是栅栏墙。我们如约很快就见了面,说了几句话,把拿的东西递过去,嘱咐他好好保养身体就离开,来到了公交站,想乘车返回。
好不容易等了好长时间,来了一趟车,扫码上车,那司机小伙说:你这不行,不能坐车。我说咋啦?他说人家要的是48小时作核酸,你都七天没作不能坐,得下去。我傻然了说我家住塬上,统一没作嘛!细看,手机上显示的是“7天阴性”,让司机看,说这也不行,你坐不成车。没办法,看着车上只坐了三、五个人,空荡荡的,不敢再说什么,无奈下去了。只能折回头在人和公园转悠。人和公园算起来已游过四次,就索性顺小道上了北边的坡堤,上边是平坦漂亮的柏油路,过了路是一个河滩,不远处一碑,绿底红字“沋河湿地公园”。印象上只知道有个“沋河公园”,这湿地公园还是第一次来,心里说,必须得转游一下,没坐上公交车,却意外有了这一“惊喜”。
爱游玩的我算是在此打翻了酱油瓶,站在高处一看,这沋河湿地公园和人和公园也就“一堤”之隔,湿地公园北边还有一堤,堤外是曙光菜市场,菜市场北那是渭河的南大堤。菜市场,南大堤曾光顾过多次,就是这个湿地公园漏掉了。
顺着漂亮的石阶白色栏杆路下去,再上湿地砖铺游览小道,随后上了木制湿地栈桥栈道,信步流连。这栈道在湿地公园转圈通过,自感很长。湿地完全被丰茂浓郁的芦苇覆盖,砖铺阡陌小路和找道穿行在芦苇荡中,凉风习习,绿野染染,沙洲土包花草树木茁壮成长,偶有石榴果,红艳艳探出枝头,招人喜爱,别具一格,使人沉浸在诗情画意中。芦苇,这是一种钟情于湿地的植物品种,满身的通气系统,使它具有最佳的排污,净化水质的功能,它的全身是宝,用途极广。而今紫色的芦穗努力而出,呈现出它茂密茁壮成长的身姿。这芦穗芦花芦毛在它成长成熟的过程中,天生好动不甚安宁的性格,别说狂风骤雨就是风平浪静总是飘摇不定摇曳荡漾中。置身于此情此景芦苇荡,无不心旷神怡。
流连漫步游览,在芦苇荡中穿行,栈道已显阵旧,木条地板栏杆油漆剝落,有的地方,栈道压在砖铺阡陌小道上,小道被芦苇笼罩,我试着“披荆斩棘”前进,终被芦苇、杂草缠绕未能如愿。就这样走走停停,看着想着,在湿地公园的一侧,沋河终于显出身影,笔直得像渠一样,清彻的水由西向东流去,应该说湿地本身就是沋河的滩地,河水淤积下沉而成。这个渠一样的河道,不乏人工修整的功劳。
行文至此,得说道一下沋河。沋河发源于秦岭北麓,共有两个源头。以箭坡岭和望岗岭为界,清水河从玄象山流出,接纳了好些小弟,来到沋河川的史家等待另一兄弟们到来。这个兄弟发源于箭坡岭西边的石鼓山南坡一带,开初清流一条,到了老牛坡,石少土厚,流失严重,把一股清流硬是变成了黄色,跟着名字也来了,叫稠水河。这稠水河碾转到史家村,不好意思的向兄长报到后,悄然汇在一起改名沋河向下奔流而去。以大小长短而论,清水河应该是沋河的主流。我在花园工作十年,清水河和我还真有了感情。
我所干的工作,下乡比较多,几乎涉及每个村,不知往返跨越清水河多少次,见证看到並享受了清水河春的复苏,夏的凉爽,秋的清彻,冬的冰洁。与稠水河汇流成为沋河,行不多远就被拦腰筑坝积水成库,滋润哺育着渭南城区人民。然后水库泄水,沋河进入渭南城区,几重橡胶坝积成碧水荡漾,垂柳高楼掩映的沋河湖,湖水两岸树木花草争艳,高大茁壮,石径道路,阡陌幽深,健康器材随处可见,长廊坐椅随时方便,一个集休闲娱乐,旅游观览的沋河公园给渭南人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沋河前行,把渭河望了一眼,忽然拐了一个弯,掉头向东,留下一块湿地,被打造建设成一个漂亮优美的湿地公园,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在孟家村的北边拥入渭河的怀抱。沋河流域考古挖掘出土的史迹众多,早就是先民们生活居住繁衍生息的地方;人们修渠引水,灌溉良田,称得上鱼米之乡。说是渭南临渭的母亲河,确是实至名归。
信步游转,在湿地公园沿阶上了一座稍显沧桑的桥梁,站在桥上,两边河床湿地尽收眼底,三三两两的人提着菜疏食品袋子,才知是住在公园南边的城市居民,去公园北边曙光菜市场采购的,欣喜这些人在穿错公园中享受,在舒适方便中生活。觉得这湿地公园,这芦苇荡值得一游,有兴趣的朋友不妨抽空去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光。
不觉不意中享受芦苇荡的穿行已将近三个小时,上了堤岸,来到一个面馆,打点了一下,不在公交车再去碰壁,时快时慢顺街道抄小巷走近路,向女儿家而去。中途电话响起,临时参加了一个短暂的会议。会毕,打开手机看时,“微信运动”显示,二万七千步已“记录在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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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孙益俭,临渭区丰原镇人,丰原供销社退休职工,临渭区作家协会会员,《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