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三星堆、海昏侯墓、周口店、唐长安城……20日晚,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联合国家文物局、中国社会科学院历时一年策划制作的考古空间探秘类文化节目《中国考古大会》在CCTV-1首播。节目创新运用多种节目表现形式,从中国百万年人类史、一万年文化史、五千多年文明史的维度,聚焦浙江杭州良渚古城遗址、北京周口店遗址、河南安阳殷墟遗址、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陕西西安唐长安城遗址等12大考古遗址,呈现百年来考古工作对构建中华文明标识体系的重要作用。
沉浸式考古打破艰涩枯燥印象
近年来,央视的“大会”系列不断推陈出新,从汉字、成语,到诗词,再到地名、国宝……每一个文化取景框,都为观众打开了一道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亮丽风景线。《中国考古大会》是继《中国国宝大会》之后,央视在2021年推出的又一档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节目。
刻板印象中,考古学与枯燥、艰涩相关联,为了打破固有印象,为做好考古和历史研究成果的活化利用与有效传播,《中国考古大会》在遵循“科学、准确、严谨”创作原则的基础上,从电视综艺属性和大众传播规律出发,结合考古工作自身的神秘气质和探索精神,首创考古空间探秘形式,以“发现发掘、整理阐释、保护传承”为主线,在抽丝剥茧问道真相的过程中,打造悬念丛生、高潮迭起的文化节目观赏体验。
据悉,2021年是中国现代考古学诞生100周年,《中国考古大会》首创考古空间探秘形式,集时空探秘、舞蹈演绎、全息影像等多种电视表现形式于一体,30多位考古专家和文化学者,踏上12大考古遗址,开启气象万千的探秘之旅。
《中国考古大会》充分挖掘总台AI VR裸眼3D演播室技术的特点,针对每个考古遗址量身打造不同的“视 听 触”场景,实现技术应用的突破与创新。在舞台设计上,采用同一个演播室内主、副两个舞台配置的模式,根据内容呈现需求,两个舞台可即时生成不同的虚拟场景,时而让“考古推广团”置身视觉奇观之中,时而让观众的视线自由穿梭到“千里之外”的考古发掘现场。
我们为什么要了解良渚文明?
5300年前,中华文明的一缕曙光,从长江下游一片水乡泽国中缓缓升起。一个临水而居、夹河筑城的神秘古文明开始在东方大地上大放异彩。首期节目聚焦5000多年前的神秘古城良渚。
你能想象吗?早在新石器时代,位于现在的浙江杭州良渚这片土地上就有了玉石上1毫米内能雕刻五六条纹路的“微雕技术”;有了8个故宫那么大的古城;有了存粮20万公斤的粮仓;有了集防洪、蓄水、调水等功能于一身的水利工程……国际国内学术界认为,良渚古城遗址展现了早期区域性国家的轮廓,并因此成为实证中华五千多年文明史的圣地。但对于更多普通人而言,我们为什么要了解良渚文明?
节目邀请“考古推广人”通过空间探秘与任务解锁,联结良渚古城的考古场景、复现一个个重要的考古历史节点、营造身临其境的考古氛围体验。良渚派出了考古天团:王明达、刘斌、王宁远、秦岭,他们是良渚考古三代人,秦岭,则是北大考古与文博学院副教授,良渚文化的顶尖考古学者。
首期90分钟的时间里,观众跟随电视综艺抵达文物的“家”,了解“以玉事神、以玉为礼”的先民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领略依山而建、傍水而居的良渚生活图景,以及先民的衣食住行传统。
现场考古推广人张含韵在良渚贵族大墓考古亲历者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明达指引下,从良渚遗址反山墓地的模拟场景中“逮”着了重要“文物”玉琮。他们现场还原了凝聚中国考古人智慧的“悬空操作法”,用竹子、麻绳、木板搭建出悬空的操作平台,最大限度保护文物安全。
在良渚遗址考古发现发掘过程中,出土了大量精美的玉器。我们为什么喜爱玉器?良渚先民或许能告诉我们他们以燧石作为工具,雕刻出种类繁多的玉器,印证了他山之石真的可以攻玉。良渚先民用玉有不同的讲究,王持玉钺,代表权力;女性佩戴玉璜,当作饰品;不同的玉器象征着,不同的性别、等级和身份。
玉在良渚时期就已经作为礼器,正如《周礼》所载,苍壁礼天,黄琮礼地。玉寄托着良渚先民,对美好生活的祈福。良渚遗址出土的“玉琮王”上,栩栩如生雕刻出当时的“神徽”,堪称最美“史前微雕”。
节目还别出心裁将写意舞蹈和工匠手作的场景结合起来,不仅让观众见证良渚玉器诞生的过程,更能感受到玉器中流动的文化魅力。
通过节目,我们了解到,良渚先民们更多的日常生活,他们技艺高超,能在玉器1毫米的距离内雕刻五六条纹路;他们食谱丰富,螺蛳、鱼类、水稻、菱角都是他们的盘中餐;他们生活精致,已经有了大型木构建筑的宫殿……良渚先民还有更加了不起的地方,他们用茅草包着泥土作为原材料创造了完善的水利系统,这种材料看似脆弱却十分坚固。所以,良渚时期建造的人工水库,有些现在还发挥着作用。
“上穷碧落下黄泉,
动手动脚找东西”的考古人
从1936年发掘,到2019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良渚这一人类文明桂冠上的明珠终于在世人面前,绽放出最美的光华。当观众跟随专家学者沉浸式“走完”良渚古城的考古历程,浙江杭州良渚古城遗址“实证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重要意义,再一次“出圈”被认知。有网友留言称,“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昔日文明盛景,也许会变成你我身边毫不起眼的土堆。幸好有前赴后继的考古人,帮我们拨开历史尘埃,还原过往的真实瞬间,让我们通过考古学看到身之所往、心之所向。”
《中国考古大会》不仅把考古“现场”搬到电视舞台,还将考古人当成叙事的主角。现场施昕更孙女施时英的阐述,引出了这一期最让人动容的一段往事。1936年冬天,一名24岁,戴着眼镜、斯文儒雅的青年,蹲在家乡良渚棋盘坟的一个干涸潭底,正寻找着什么。一两片黑色有光的陶片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在西湖博物馆工作的施昕更,隐约感到在自己从小生活的这片土地上,似乎存在着一个神秘的古文明遗址。
他随后将自己的发现和想法上报博物馆,获得支持后,正式开启了对遗址的田野考古发掘。从1936年12月到1937年3月,考古发掘共进行了三次,获得了大量的石器、陶片、陶器等实物资料,沉睡了五千多年的良渚文化,开始露出闪光的一角。
彼时的中国,正值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之时,施昕更将他的考古发现汇总成《良渚:杭县第二区黑陶文化遗址初步报告》手稿,几经波折,终于在1938年出版。这份凝聚着沉甸甸的家国情怀的报告出版后,施昕更毅然投身抗日运动,却于第二年不幸染病去世,年仅28岁。现今的良渚博物院里,依然保存着这份珍贵的报告。
施昕更先生的后代,依然在这片土地上从事文物保护工作。就在施昕更撰写报告的58年后,1994年,施时英也进入了西湖博物馆从事考古工作。他说,“我在博物馆资料室看到祖父写的这份报告,翻开它的卷首语,第一句话就是‘谨以此报告纪念我的故乡’。”卷首语中还有这样几句话:“我们上古的祖先,坚忍地开辟了这广漠的土地,创下了彪炳千秋的文化。我们今天追溯过去,应当如何兢兢业业地延续我们的生命与光荣文化。中国绝对不是其他民族可以征服的。历史明明告诉我们,正因为有渊源悠久、博大坚强的文化,所以我们生存在这艰巨伟大的时代,更要以最大的努力来保存我国固有的文化。不使毁损毫厘,方可使每一个人都有了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心。”
一代代考古人通过考古理解古今之变,他们是揭开历史帷幕的人,让中国考古延伸了历史轴线,增强了历史信度,丰富了历史内涵,活化了历史场景。“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看到这么多年轻人愿意学考古,作为老考古工作者无比欣慰。”点亮中华文明的溯源之光,他们用一把手铲叩问文明沃土。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张楠
校对 盛媛媛
来源:紫牛新闻
傅期年说:“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是什么意思?
升天入地遍寻天堂地府,用实际行动,用自己的双手去发掘古迹。
傅雷和傅斯年什么关系?
傅雷和傅斯年没关系。
傅雷,字怒安,号怒庵,生于原江苏省南汇县下沙乡(今上海市浦东新区航头镇),中国著名的翻译家、作家、教育家、美术评论家,中国民主促进会(民进)的重要缔造者之一。
傅斯年,著名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教育家,学术领导人。五四运动学生领袖之一、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创办者。
扩展资料傅雷早年留学法国巴黎大学。他翻译了大量的法文作品,其中包括巴尔扎克、罗曼·罗兰、伏尔泰等名家著作。20世纪60年代初,傅雷因在翻译巴尔扎克作品方面的卓越贡献,被法国巴尔扎克研究会吸收为会员。傅雷在“文化大革命”之初,受到巨大迫害。1966年9月3日凌晨,愤而离世,夫人朱梅馥亦自缢身亡。
他的全部译作,经家属编定,交由安徽人民出版社编成《傅雷译文集》,从1981年起分15卷出版,现已出齐。
傅斯年曾任中山大学、北京大学等校教授,北大文科研究所所长、代理校长(1945-1946)和台湾大学(1949-1950)校长。
傅斯年任历史语言所所长二十三年,培养了大批历史、语言、考古、人类学等专门人才,组织出版学术著作70余种,在经费、设备、制度等方面都为历史语言所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组织第一次有计划、有组织的殷墟甲骨发掘,其后先后发掘十五次,大大推动了中国考古学的发展和商代历史的研究。傅斯年还将明清大库档案资料争取到历史语言研究所,组织进行专门整理,使明清史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傅斯年在历史学研究方面,重视考古材料在历史研究中的作用,摆脱故纸堆的束缚,同时注意将语言学等其他学科的观点方法运用到历史研究中,取得较高的学术成就,在现代历史学上具有很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