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审美取向和情趣决定了,“纹身”虽为一种时尚,却也有极端和盲目的时候。就拿九纹龙史进来说吧,不知是因为家里有钱“太任性”,还是个人的审美水平太低,反正这个史进在身上整整纹了九条龙,怎么看都有种“叶公好龙”的感觉。
如果说史进“纹身”单纯是为了追求时尚,在身上点几下也就行了,未必非要刺那么多,弄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原本是为了增强美感,吸引美女眼球。却不成想因为纹得太多,模糊不清,反而失去了欣赏的价值。真不知道这要是脱了衣裳,哪个美女还敢与其缠绵。
虽如此说,宋代的“纹身”习俗却是显而易见的。据我私下揣测,宋人“纹身”至少有三个目的:一是为了表忠心;二是为了逞霸气;第三就是为了获取美感。男为悦己者“刺”。像鲁智深、史进等人基本就是为了逞霸气,动不动上衣一脱,不战而屈人之兵。豪强人物,自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子搏命的劲头。而燕青似乎还是为了追求纯粹的美感,除了与任原泰安打擂时稍微露了那么一点,平时轻易不亮出来。倒是施耐庵先生颇多不甘,在书中浓墨重彩。
岳飞刺字,与上述三者都不相干,完全属于被动应付。骨子里面,岳飞是不愿意纹身的,因此当母亲提出要为其刺字的时候,岳飞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推脱,惹得岳母一番指责。要不是母命难违,岳飞肯定不会追赶这种“时髦”。但显然,岳母刺字是为了告诫岳飞精忠报国,与单纯的“表忠心”有着本质的区别。
宋人爱“纹身”,作为一种潮流,本无可厚非。但很多时候,一旦过了头,却会引来很多笑料。宋初有一位武将,“纹身”都到了几近痴迷和不伦不类的地步,这人就是开国将军呼延赞。此人怪癖很多,经常以奇装异服引得路人哗然。这个呼延赞,刘兰芳的评书《杨家将》里面有过很多介绍,行为鲁莽但不荒诞,很多时候也是个蛮可爱的人物。最终也是建功立业,身居要职。
在现实生活中,呼延赞却没有这么幸运,也没有那么可爱。当然显而易见的是,呼延赞忠心可嘉。但问题还就出在这个“忠”字上,以至于到了自不量力、不能自拔的程度。据史书载,呼延赞一生都很卖力气,但官职最高却只做到刺史和都军头的位置。宋太宗时期,呼延赞想建立盖世功名,于是请求守边,太宗见其诚恳,就说:“你久不作战,不如当场表演一下吧!”于是呼延赞打扮得花里胡哨,和他四个儿子表演了一场近似“马戏”的军事汇报表演,让太宗和群臣大跌眼镜。为了给呼延赞留点面子,太宗只好赏了他些金银了事。
见皇上不点头,呼延赞还不死心,反复上书要求守边。为了表达忠心,他竟然让会刺字的士兵在身上刺上了“赤心杀贼”四个字,连嘴唇上也没空着。这一点,比九纹龙史进可厉害多了。如此“自残”也就罢了,他自己刺了字之后还不算完,又在他四个儿子身上也刺了“忠”字。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要他的妻妾们脸上也得刺字。呼延夫人拗不过他,说女人脸上刺字是淫妇之意,请求在臂上刺,呼延赞这才同意。
功夫不负苦心人。后来太宗终于答应他去守边,但不久因指挥不当而调离,下放到地方他又无管理才能,只好回到东京。眼看建功不成,呼延赞内心十分纠结,不久就郁郁而终。
当今社会,“纹身”的似乎也不少了,这应该都是从香港影视剧里面“批发”过来的。开始的时候还不多,也觉新鲜,继之也就蔓延开来,以至于大街小巷寻常可见。只是“纹身”者虽多,却找不出如鲁智深、燕青一类的人物,更别说与一代名将岳飞的气节相比了。
宋史秘闻:宋徽宗淫乱宫廷找少女采阴补阳岳飞的大名,在我国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因为他是我们的民族英雄,他誓死也要坚决抗击金兵、收复失地的英雄事迹,赢得一代又一代人的尊敬。小时候,我是听着《岳飞传》的评书长大的。岳飞一生的宏愿是“还我河山”,把被金国强盗抢去的土地夺回来。
话说北宋王朝经历了140多年,帝位从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一直传到八帝宣和年,也就是我们在《水浒传》里看到的那个腐败昏庸的徽宗皇帝,内忧外患不断,宋徽宗赵佶只顾着自己欣赏字画、女人,宠信道教和蔡太师、童贯、高俅、王黼之流的贪官,后宫藏着一万多名全国挑选出来的美少女,天天不是喝酒听曲就是忙着采阴补阳,根本无心管理国家大事。
赵佶是宋神宗的第11子,他的生母姓陈,因为是庶出,原本是没有资格继位的。可是,赵佶从小性格方面就比较狡猾。中国古代评价一个男人成功与否,主要是看他是否当官,官当得大不大。皇帝是最大的官了,天下男人很少有不想要这个位置的。为了能够当上皇帝,为了多点机会,赵佶就特别孝顺嫡母向太后,每天都去请安,对自己的生母反而冷淡了。嫡母向太后果然对他印象不错,后来帮他当上了皇帝。
可是,宋徽宗赵佶实在不是个当皇帝的料,非让他继承皇位实在是历史的误会。
和李后主一样,宋徽宗同样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相同的还有,两个人都是才子皇帝,喜欢诗词书画,痴迷艺术但不擅长治国安邦;国家都亡在了自己的手上;最终都成了寄人篱下的亡国奴,都惨死在异国他乡。“做个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
不同的是,李后主信佛教,而宋徽宗信道教。
赵佶喜欢享受,佛教的苦苦修行,对他没有诱惑力,他宁愿在声色香味触法这六尘的世界里尽情享乐,他宁可信道而不信佛。他最初也曾经想通过节制欲望来成佛,但是,蔡京劝他,那未来太空灵,不如通过纵欲的采阴补阳来得实在,在享尽人间乐事的同时,也可以成仙。
赵佶崇信道教,他把道教放在其他宗教之上,光皇家出钱养活的职业道士就有2万多人,这些人很体面地出入宫廷,还有个很牛的名字,叫“金门羽客”,还在全国设立“道官”26级。他亲自把道教推到“国教”的地位,甚至,自己也接受道士给他的尊号——“教主道君皇帝”。
这个赵佶荒唐到什么程度?他派人从全国各地精心选择了一万多天真少女,作为他采阴补阳的“补品”,蔡京说这些“补品”可以帮他求得长生。赵佶用什么样的金屋来藏这些娇娇女呢?就藏在从后宫到万岁山的特殊别苑里面。
文人皇帝赵佶,一边欣赏着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著名碑帖字画,一边看着从全国各地收集到的奇花异石、珍禽怪兽,一边享用着从各地挑选来的采阴补阳“补品”。他有65个孩子,其中儿子31个,女儿34个。这,恐怕也是他长期采阴补阳的成果吧?
本该“授命于天”、“代天牧民”的赵佶就这么瞎胡闹,这种没有人性的、极度的腐败岂有不受到报应之理?后来金人把他抓去的同时,也把他的这些个孩子能找到的都抓去了。生了那么多,最后他得到了什么?一场空,白忙乎了。
宋徽宗在金兵营中给过去的两个大臣的信中写到,“山河,都是为大臣所误。今日使我父子离散至此,追念痛心,悔恨何及”。他把责任都推到了大臣身上,好像自己没什么责任似的。其实,这次金兵南下,就是赵佶自己出主意勾引他们来的。《宋史》中说,如果不是赵佶主动搞小阴谋诡计勾引金人,“金虽强,何衅以伐宋哉?”
赵佶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了自保,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们知道,宋国和辽国在宋朝第三代皇帝宋真宗时代就签定了澶渊之盟,这是一个长期友好的和平条约,两国不再打仗,而是互称兄弟。宋答应每年给辽银10万两,绢20万匹。两国的皇帝以兄弟相称,互相庆吊,文书来往互称南北朝,宋称南朝,辽称北朝。虽然对宋不太公平,甚至于屈辱,但是,能够维持宋朝的百年和平,总比年年打仗强吧。
宋朝到了赵佶时代,国力日渐衰弱,赵佶诗、词、书、画都不错,可当皇帝不行,不干正经事。而且任用的尽是一帮拍马屁的家伙,比如《水浒传》里所写的太师蔡京,太尉高俅(曾当过苏东坡的书僮),都实有其人。高俅在《水浒传》里是出了名的坏蛋,从小就是个二流子,一点正事不干,因为“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被他父亲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府尹把高俅断了二十脊杖,送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这么一个小混混,居然当上了重要部门的官员,大宋朝殿帅府的宝座让他坐了。凭借什么?就凭他会踢球,偏偏宋徽宗赵佶也好踢球。
赵佶如此随意任用官员,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宋徽宗和那个著名妓女李师师的风流事,全东京城都知道了。有一次,宋徽宗春心荡漾地来到李师师的卧室,手里拿着金黄色的新鲜橙子,说是江南进献的,让李师师尝尝鲜。李师师少不得陪着开心,二人的悄悄话让躲在床下的周邦彦听了个不亦乐乎。听了就听了吧,文人的毛病就是手痒,有暴露癖,后来竟然把这个尴尬情景写进《少年游》词里。这《少年游》的词是这样写的: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吹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而那个不知深浅的李师师呢,竟然把这首《少年游》唱给了宋徽宗听。宋徽宗问谁填的词,李师师如实说,是周邦彦。
这还了得?自己的隐私被臣子偷听了。龙威何在?皇帝的面子往哪放?宋徽宗恼羞成怒,回到宫里就把蔡京叫过来训斥说,开封府有个监税官叫周邦彦,听说他很不称职,怎么不见京尹处理呢!蔡京马上找来京尹,把情况说了。京尹说,周邦彦人不错的,完成的任务也最好。蔡京说,皇上对他不满,要处置他,你就照办吧。最后,给周邦彦安了个“职事废弛”的罪名,赶出了京城。
上行下效,那个和蔡京争夺相位的王黼,长得很帅,可就是不干正事,除了贪污受贿,就是变态地玩女人。他在卧室内放一张花团锦簇的大床,周围放着几十张“卫星”般的小床,他让家里养的几十个姬妾一丝不挂地睡在小床上,然后他挑选受宠的姬妾陪他做爱,一旦宠妾叫床,周围小床上的裸体姬妾们要一起充当拉拉队员,吆喝着加油助威,谁叫得声音大就奖励谁。
连高官、皇帝都没有羞耻感了,低级下流,完全不顾及朝廷的体统,在宫廷里竟然大搞淫乱活动,有的时候,赵佶还参与这样的集体淫乱,君臣尽欢。有一次宫廷宴会,著名的浪子宰相李邦彦竟然脱光了衣服进行色情表演,赵佶这个皇帝还兴高采烈,不巧被皇后撞见,皇后叹息说:用这样的人当一国之相,国家还有希望吗?这话我可不是乱说,也不是什么“戏说”、野史,这事在《宣和遗事》上记载得清清楚楚。
唐朝后宫女人开放的私生活 竟日夜轮流与皇帝淫欢唐朝后宫女人开放的私生活,日夜轮流与皇帝淫欢。俗话说,后宫粉黛三千,而实际上,历代后宫宫女的人数都远远超过了这个数目。《隋书》中载,隋炀帝时,宫女人数竟有十万之众。唐朝初建,国力贫乏,为了安抚人心、节省开支,唐高祖李渊曾下诏放出部分宫女,任由其嫁人,一次性放出宫女三千多人。到了唐太宗朝,后宫的宫女,仍有数万之多。唐玄宗时,宫女的数量曾达六万之众。唐代其他时期的宫女数量最少也在万人以上。
宫女的人数如此庞大,她们在后宫的日常生活又是怎样的呢?根据品级的不同,各级宫妃享受的待遇也不同。第一等的夫人是除皇后之外最高等级的人,相当于宰相级别的人,服侍她们的人包括数目庞大的随侍女官,宫女,针黹妇,杂役等等,加上负责后宫炊事用度的宫女,比一个宰相府的人还要多。另外,还有一些工作是宫女们不能胜任的,于是就出现了由太监们充当劳力的如下机构:
掖庭局:主要负责掌握后宫簿籍;奚宫局:负责管理后宫的疾病以及死亡;内仆局:这个机构比较有趣,主要负责后宫的照明系统,当时的照明用具是蜡烛,所以他们就负责管蜡;宫闱局:这个是最忙的部门,大致相当于今天的秘书处,事无巨细,全要操心,包括有掌扇、给使等等职务;内宫局:类似于今天的财务部门,负责仓库及出纳。
除了这五大局外,为了把这些美女们养得白白胖胖的,皇宫里还设置了内侍省,共有内侍(长官)四人,内常侍六人,内谒者,监六人,内给事八人,谒者十二人,典引十八人,寺伯二人及寺人二人。他们作为太监的管理机构,负责培训、考核宦官,保证向后妃们提供一流的服务。
太监宫女们伺候后妃,后妃则伺候皇帝。她们的伺候时间集中在晚上,为了体现人人有份,又兼顾尊卑有别,皇帝每月的夜生活安排是按照月亮的阴晴圆缺来安排的:每个月的前十五天,月亮越来越圆,而后十五天则渐渐变缺,所以呢,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御妻一直轮到最高的皇后,而十六到月底前则反过来由地位高的轮到低的。
其中,皇后的福气最好,可以在十五、十六独占皇帝两天。而数量最多的八十一个御妻只能在每月二十二到三十的这九天里,每九个人共同伺候皇帝一夜。可怜的皇帝们白天忙政务,晚上忙御妇,一夜九人,而且要连续九天,那种痛苦是常人很难体会的。
不过这也正体现了唐朝的人性化,试想在清朝,皇帝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翻牌子,如果他看不上的女人,一辈子都等不到见面的一天。有清一代,不知道多少女子在皇宫里守了一辈子活寡。而唐朝的轮岗侍寝制则取消了皇帝的选择权,使每一个女子都有机会得到温存,不管皇帝本人愿不愿意。男女平等的思想在这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体现,也这正是由于这种思想的长期培育,所以武则天成就帝业才变得相对容易。 清朝羞于启齿的史实:同治皇帝死时全身溃烂虽然是万乘之尊,可命运还是公平地惩治了他的放浪行为,他死时几乎全身溃烂,恶臭远播,人人敬而远之,他空洞而绝望的眼中满含眼泪。
他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死于性病的皇帝,他的死是大清皇朝一段羞于启齿的疮疤,也是他荒淫生活的一个总结,却是慈禧重掌朝政的一个契机。
同治帝的放浪形骸很快受到惩处,他有轻微的淋巴结肿大和下体红肿现象,可他不以为意,也羞于启齿,照样行为诡异地周旋于皇宫和花街柳巷,
大约三周左右,病毒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直到同治十三年(1874)十月二十一日,同治帝驾幸西苑时受凉。
刚开始只是身体有些不适,一两天后病情加重,卧床不起,太医们全体出动,集体会诊,可大家各执一词,难有定论,
由于病情恶化较快,御医们必须轮流值守,以备不时之需。十天后的一个午后,同治帝的病情突然加重,四肢无力,浑身酸软,发热头眩,
皮肤上出现没有凸起的疹形红点。慈禧大惊失色,难道是天花?顺治帝因天花而英年早逝,康熙帝因得过天花而被选为皇嗣,
大清朝对天花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恐慌心理。太医不敢言明,其实他们早已明白,这是比天花更可怕的病——梅毒。
这种通过性传播的疾病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而且死相凄惨。
慈禧下令施以治天花的药物,气急败坏的同治帝对着母亲吼道:“朕根本没得天花,你存心置朕于死地!”御医们满腹狐疑,却不敢多言,只是照慈禧之命行事。
皇宫不会把这种让大清国蒙羞的事公诸于众,两宫太后对外宣称同治帝得了天花,皇宫忙着送痘神娘娘。
慈禧命令将痘神娘娘迎到养心殿,宫内铺上红地毯、贴上红对联,营造出一片喜气。
两宫太后整日叩拜祈福,期望痘神娘娘早点将撒下的天花收回,供奉三天后,又举行了隆重的送别仪式,恭送痘神娘娘于大清门外,
用纸扎的龙船、金银玉帛举火焚烧,使痘神娘娘在飞腾的烈焰中升天而去,由此带走同治帝满身的水痘,平安度过劫难。
同治帝并未得到痘神娘娘的神佑,同治帝身上的疹形红点开始化脓,朝廷内外心急如焚。
几日后,两宫太后一起到景山寿皇殿祈求祖先神灵赐福,保佑儿子平安无事。
此时的同治帝已经无力再处置朝政,可放眼百官臣僚,个个以太后马首是瞻,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几乎没有,
他权衡再三,将阅折权和批折权完全交给了帝师李鸿藻和亲王奕䜣。皇权下移必然引来风波,李鸿藻和奕䜣自知深处险境,
有意谦退,以免惹火烧身,一时出现了权力真空。退居幕后达一年之久的慈禧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
她不能坐视大权旁落,她要到前台来,二度垂帘听政,怎样才能不着痕迹,让大臣们心服口服地请她到前台主持朝政?
这需要一番精心准备才行。不久,由她导演的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十一月初八上午,两宫太后在同治帝御榻前召见了军机大臣和御前大臣,慈禧持烛让大臣们瞻仰圣颜:同治帝容颜憔悴,目光微露,身上布满红色斑点。
所有大臣都明白了一个事实:同治帝的病是短期内治愈不了的。从同治帝寝宫出来,两宫太后请大臣们就政事裁决拿个妥当主意。
大臣们立即心领神会,一齐请求太后以天下事为重,再度垂帘听政。
慈禧暗喜,一切如她所愿,可她觉得这还不够,她要让大臣们觉得非她不行。当天下午,太后再度在同治帝御榻前召集群臣。
同治帝气色稍有好转,声音饱满有力,可脸上红疹迭起,个别处还有脓汁溢出。
大臣们再度面请太后代阅一切奏折,慈禧稍示推托,大臣们再请。同治帝此时已焦躁不安,亲政一年,
还未享受到唯我独尊的滋味,大限之期就要到了,他心有不甘,却万般无奈,此时他如万箭穿心,只求大臣们快快退出,
他将布满红疹的手高高举起,让大臣们看个清楚。大臣们虽不愿再次女主临朝,可事已至此,
他们不得不再提垂帘听政的请求,慈禧再次忸怩作态,假意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大臣的请求。
跟儿子争了一年多的至高皇权再次回到她的手中,慈禧的心中只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十一月二十日,同治帝的病情似乎得到了缓解,红疹逐渐消失,溃烂处也开始结痂脱落,但太医称“余毒未尽”,其中的潜台词不言自明。
同治帝依然动弹不得,全身剧痛,腰腹部红肿,不久病情来得更加凶猛,肿处溃烂,溃烂处越来越多,脓血流出体外,
恶臭渐渐散布整个宫殿。太医们用“外用拔毒膏”反复擦拭,脓肿处不断增多,不断扩大,
从腰腹到四肢,到头部……毒性蔓延全身,脓肿也随着蔓延全身。太医们还在用天花的药物,当然这是慈禧吩咐的。
慈禧依然对外宣称同治帝得的是天花,只是病情渐重的消息,她都会直言不讳地通报群臣。
同治帝渐渐精神不济,连坐起来都困难了,大臣们也渐渐失去了信心。
自从同治帝病倒以来,失去了保护伞的皇后处境更加凶险,慈禧指责皇后不贤德,将皇帝的病和荒废政务全归罪于她,
宣布未经她的允许不准皇后靠近皇帝一步。皇后委屈,但无处可诉。听说平日相敬如宾的同治帝病毒已侵占五脏六腑,
因余毒的蔓延,同治帝连牙龈都呈黑褐色,皇后担心同治帝熬不过这场劫难,可咫尺之遥却无缘见面。
皇后费了千辛万苦,买通了太监,终于得到一次偷偷探望的机会。皇后走向同治帝的寝宫,当她见到病榻上的丈夫时,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可她还是吓了一跳,同治帝就像一只烂透了的桃子,满目疮痍。
夫妻四目相望,泪湿双颊,双手相握却一时相对无言。同治帝怨恨母亲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生病,母亲的态度更让他伤心透顶,他还期盼自己有康复的那一天。
他试图拭去皇后脸上的泪珠,可他举手无力,只是用力握住皇后的手,劝慰皇后:“你暂时忍耐,总有出头的日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被慈禧的耳目听到了。
慈禧正处理完朝政回宫,听到宫人的报告早已怒不可遏,冲到皇帝的寝宫,揪住皇后的头发,迎面就是一个耳光。
同治帝气得瘫倒在床上,双手握拳,满面紫红,却喊不出来。皇后一向小心翼翼,不敢忤逆慈禧,一时受了这样的责罚,
也不知如何应对,情急之下说了一句:“哀家是从大清门进来的,请给媳妇留一点体面。”
慈禧自己是偏妃出身,一直引以为憾,皇后的话无疑揭了她的伤疤。大清门进来的就要高人一等?
慈禧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媳妇一点颜色瞧瞧。慈禧叫人立即杖责皇后。刑不上大夫,何况是母仪天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