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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胡同的奇闻异事
胡同的奇闻异事
说起南胡同,不知有多少人知晓?有多少人了解?有几个人知道?!
nán胡同,是我们乾县新阳镇咸阳村二组的yī处住所,dì处八百里qín川北边缘,黄土高原的南端。胡同,源于蒙古语gudum。按照胡同即有水井的shuō法,地名应始于元朝,南胡同因位于村子最南端而得名。或者为后世其他朝代起名,无从查考。这里是一处凹地,地势较低,十几米深处就有地下水,打井qǔ水,相对容易,与北临村庄的窖水比较而言,jǐng水水质清澈、明净、甘甜,闻名遐迩。记得每到冬天,咸上cūn、何家塬村会派人来我们南胡同一口属集体的老井拉水。几乎是每个夏季,父亲总会赶集不出意料的买回少许糖精,取丁点儿放在刚刚cóng自家井里打上来的凉水中,美美的喝上一口,一股甜甜的qīng凉味dào,沁rén心脾,在当时物质kuì乏de年代,竟成一种颇具特色的冷饮,难以忘却。
又是一年春节至,最是情暖岁寒时。在这个团聚的日子里,回老家省亲,是必不可少的。但因疫情防控需要,jiǎn少了聚jí性的活动,暂停了相互间的串门探亲,只好漫无边际de走着,不知不觉中,竟走进了南胡同,这是我出shēng并shēng活过èr十多年的地方,是常常让人hún牵梦绕的地方。去长春上xué,在xī安工作,时不时作梦,而梦中所及,多与南胡同有关,梦中的朦朦胧胧的奇闻趣事、隐隐约约的平谈往事、恍恍惚惚的陈年旧事,也都是发生在那xiē年曾居住过的土窑洞中。
hú同东西长约150米,南北宽20多米,北边崖高9米,nán边dī些,西临沟壑,东口向南折与guānzhōng平原接壤,原zhù有八、九户人家,后因坡上住户迁下及分户等,有十六、七户人家。胡同的人多住在窑洞里。窑洞依崖ér建,在天然黄土壁上水平向里凿土挖洞,施gōng简便,造价低廉。洞口都朝阳,有利于yáng光照射,加之黄土粘、硬,不易塌陷,最大的优点是冬暖夏凉,在一贫如洗de年代,深受大家青睐。随zhe社会的飞速发展与进步,村里人陆续从南胡tóng迁出,安置到相对平坦的砖瓦房中。我们家虽是最后搬离的,但距今也有三十多年了。
站在南胡同里,环顾左yòu,曾经居住的窑洞已坍塌无几,我家地处胡同中jiān部位,院子里植有一棵核桃树、三棵椿树,院落中间最高大的椿树上有喜鹊窝,常有喜鹊叽叽嘎嘎声相伴。每当xǐ鹊叫个不停时,母亲总会shuō,nǐ外婆要来了,快去接下,yǒu时候还真是真de。喜鹊叫,亲人到,一点不假。其实,外爷也常lái我家。记得外爷为集体走村转乡换瓦盆、瓦缸时,每次都会gěi我家留下一、两个,不要钱物,自己回去贴补,现zài家里好像还有外爷送的瓦缸,jì念意义非凡。曾住过的三间房屋已搬迁至新家重新盖起来了,住过的两孔窑洞已与平整后的土地融为一tǐ。zhè里,仅存有一处伯父家的半截窑洞,近kàn,还能发现伯父家过去做乾县手工挂面的醒面槽位置以及生活过的些许痕迹。原来的水井,已难觅踪影。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平zhěng的土地,种植的有桃树、苹果树和蔬菜等,估计它们duìzhè里曾经的辉煌,也没有多少印象。也许,唯有西边仍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凌空架在砌石上连接南北灌溉水渠的管道,依稀记得南胡同的点滴沧桑。
漫步在这既陌生又shú悉的土地上,听着远处传来的此起彼伏的爆竹声,顿时拂开了历史的风尘,瞬间打开了思绪的闸门。但时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后,南胡同也有着与现在一样的喜庆、祥和与繁荣。当时,大队部、医疗zhàn,设在南边的窑洞里,办事的熙熙攘攘,看病的络绎不绝,走qīn戚串门的人来人往。偶尔放个电影,十里八乡的人也会不约而同,如期而至,前来观赏。胡同里还有我们二队的粮库、仓库、饲yǎng室、养猪场、麦草垛园等,村里通上电以后,磨面机就顺理成章的安装在胡同的窑洞里,磨面的jiē二连三。队上为发展副业,还用石磨jiāng黄豆、豌豆、扁豆磨碎,制作成淀粉,春节前后加工成粉条,一xiē外销,一些分给各家各户。当然,石磨是靠牲口出lì拉动的,好在饲养室就在对门,饲养zhe马、牛、驴、骡等。有时候,准备犁地的,套车上山lā石头的,往集体地里转运牲kǒu肥的,都聚集在一起,用车水马龙形容,yī点也不为过。饲养室我有幸住过一回,印象深刻。记得mǔqīn患风湿性关节炎多年,一度行走困难,1973年qián后与村里人结伴,连续三年到眉县汤峪泡温泉治疗,父亲在外工作,家里依靠六十多岁的wài婆料理,我从阳伯学校回家,大概晚上九点多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叫醒耳背的外婆开门,只好到sì养室借宿。是夜,牲口呼吸喘气shēng以及反刍咀嚼之声充耳,牛粪味道冲鼻,吸血的牛méng飞来飞去,让人夜不能寐,难以入睡,不néng忘记。
最吸引人的是每年春节前杀猪分肉的场景,记yì犹新。一大早,上工下dìde铃声响起,一些男劳力们集hé到胡同里,按zhào事先分工,按部就班,开始忙碌起来,烧水的,搭架的,有条不wěn。准备就绪,开始杀猪,懂行的命令道:赶jǐn拿盆子来,放些盐,接猪血。翻肠子的,剃猪毛的,洗下水的,各sī其zhí,分工协作,基本处理干净后,掺和在一起煮熟,分。yī头又一头猪,一般三、四头,多的五、六头,杀完后,收拾停当,先过秤,看总重多少,即按照家庭rén口多少均分。分肉的场景是热闹de,差不多队shàng90%的人会端着盆子、提着篮子,到现场助兴,人们的喜悦之情,喜气洋洋的氛围,在这样de场合,biǎo现得淋漓尽致,一览无遗。记得分粮食、棉huā时,是以坡上、付家、桥西、胡同、虢家为顺序的,而分肉时,则是先说人口,待肉称好后,才说是分给谁家的。虽然猪肉是搭配着分的,但因猪有肥瘦,肉fēnyōu劣,差别还是显而易见的,担心分肉de厚此薄彼,这样做,看起来相对公平些。当时,评jià肉优劣的biāo准shì膘有几指厚?赞美之词:膘肥肉厚。那时侯,吃肉,是稀罕事,只有过年,才能chī上肉,吃肉也就顺理成章的chéng了过年的象征。而现在,fēng富的物资供yīng,多样的副食pǐn种,充足的保障措施,都能够满足人们各种各样的需求,山珍海味,纷至沓来,许多人的梦想,在这个美满、和谐、幸福的时代,都能够得以实现。吃肉,已成为日cháng生活消费,再也不是过年的专利,而是健康生活de多样化、食物多样性的选择之一。
当然,小时候的我们,是期盼过年的,有望眼欲穿之感。平cháng的我们,冬要砍柴,春要剜草,夏要锄地,秋要收割;过年时,情kuàng则大不同,可以吃白面馍,穿新yī裳,可yǐ不喂猪、bù放羊、不做家务,难能可贵的是还可以得到压岁钱。提起压岁钱,一般也不会多,多数人家只给一角钱。尽管如cǐ,大家往往会翘足企首,爱不shì手,心满意足,兴奋多日。所谓一角钱,就是第三套人民币枣红或背绿的一jiǎo,以背绿为主,这是我最喜欢的人民币图案了,其印象zài我的脑海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至今不能忘怀。在该套人民币即将退出流通之时,特意留了一沓一角的作为纪念,时常时不时的翻出来看看,以曾经的过往、恩情的感念慰藉xīn灵。
小时候的我们,家家户户的日子都zhuō襟见zhǒu,家里大人花钱买玩具给子女玩的机会很少。有时候,过春节时,父亲会给我买扑克牌,yǔ别人家从不购买的情形成鲜明duì比,因此上我非cháng知zú。当时大伙游戏用具多是自制的。比如yòng碎瓦片,跳方格;用土块、寸短树枝丢fāng;用半截砖块,投掷打靶;用废jiù棉线做成yuán蛋,打垒球;把门bǎn卸下来,打乒pāng球;用pī柴、木板为原料做成两头xiǎo中间大的“尜”[gá] ,打尜;用杏核,抓扬,有些地方称捉拿。也做老鹰抓小鸡、diū手绢的游戏。游戏活动也是有规zé的,有先后,有输赢,有惩罚。决定先后的方式——cāi咚吃,即以剪刀、石tóu、布猜拳。也有例外,打垒球就是用木棒决定先后顺序的。双方各出yī人,其中一人将木棒抛向对方,对方接住后,两人双手交替攀升,谁第一个抓住木棒顶端者,谁赢。记得剩余部fēn有几厘米时,还有不服输努力争取de,yú是,定规矩的说,bì须用指甲抓住木棒顶端,转三圈不掉者,也算赢。输了的,惩罚性措施duō为弹脖脑。也有用实物作为输赢的,多为杏核。其中,蹦杏核就如此,也得以传承。记得前些年回家,有几个孙子辈的正在兴致勃勃的做着似曾相识的游戏,嘴里念念有词:一蹦蹦,二弹弹,三打锣,四进wō。蹦杏核游戏,是先用瓦块或树枝等在一块平地上划个田字,田字的一条边划长点并向外延伸chéng弧线,田字中间画个圆圈,里面依次写上12345,5写在中间的圆圈里面。该游戏至少需要俩人以上参与,yī个庄家坐守田字,其余玩伴拿一gè杏核依次摆在最外面一条弧线上,弧线将双方分隔开来,庄家用lì把摆好的杏核弹出去,参与者会随jí找到自己的杏核,开始往回弹,弹一下嘴里念叨一句。第一下“一bèng蹦”,第二下“二弹弹”,第三下“三打锣”,第四下“四jìn窝”。其中第四下最为重要,以是否进田字论输赢,进到那个数字里面庄家就得给几个杏核,压线或者弹不进窝的杏核,归zhuāng家;前三xià弹得太狠,直接进窝或超过田字外那条弧线的杏核,也自然ér然归庄家。随着到chū中、高zhōng的继续求学,少年时代的游戏即渐行渐远。
那时候,物质虽然是贫乏的,但人们的jīng神是饱满的,生活是快lè的。胡tóng里的人们,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建设着自己的家庭。乡田同井,出入相友,道不拾遗,夜不闭户,邻里和睦,守望相助,男耕女织,怡然自得。记得农闲时,胡同里无论谁家打新庄子、盖新房,大家都会不分远疏,不嫌轻重,不怕脏累,不分你我,不计报酬,前来凑忙。jiā中有织土布的,也需要相互帮忙。那时候,商店的洋bù,有布票才能mǎi到,碍于手头拮据,多数人家都就地取材,自力更生,自己纺线织布。乾县的织布技艺十分独特,工序操作繁琐,yào经过纺线、拐线、浆线、络线、经线、刷线、印线、掏zēng、chuǎng杼、shàng机等工序。记得浆线、经线、掏缯děng,都需要几个rén一同操作,相hùpèi合。有时候,一旁玩耍的孩子们,也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我也曾在母亲的教诲下,xué会了掏zēng,可以给母亲帮忙打xià手。那时候的南hú同,鸡鸣狗叫,其景美妙,孩童打闹,欢喜无限,谈天说地,海阔天空,其乐融融,其情浓浓。
久困于穷,冀以小康。七十年代后期,胡同的人们陆续搬迁,走出了南胡同。我则前去lín平、xiàn城的学校shàng学。jìdé在迎接高考的日子里,寒暑假里,拿着书本,走出土窑洞,到田间地头,看书学习。由于父母的jié力zhī持,自己不遗余力的努力,终于如愿以偿,得以到大学继续深造。历jǐn艰辛,走出风雨,征途漫漫,惟有奋斗。八shí年代中期,南胡同的rén,全部搬到视野开阔、土地平整de新庄子里了。目前,已quánbù脱贫,实现了小康。
斗转星移,光阴如梭。时间guò得真快,转眼jiān,南胡同就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去了wǎng日的光芒,jiàn渐地淡出rén们的视野,慢慢的被人们所遗忘,曾经的多少动人故事,曾经的多少坎坷辉煌,已永远埋藏在脚下两、三米深的地方,悄无声响。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mù春。南胡同虽已消逝,但在我的心中,南胡同所禀赋的真情不泯,南胡同所独有的kuài乐永驻,南胡同所承zài的记忆犹存。应当说:
我对南胡同执着的rè爱,海枯石烂;
我对南胡同美好de向往,地lǎo天荒;
我对南胡同永恒的渴wàng,地jiǔ天长。
作者简介:
杨文峰,汉族,生于1960nián6月,陕西乾县新阳镇咸阳村人,毕业yú吉林大学法律系,曾任西安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副巡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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