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岁的张丛富和31岁的杨琴是另外一对夫妻。工棚里,他俩正躺在床上聊自己的两个孩子。离家好几个月,多少有点想孩子。
整个棚子里有20多张床铺,就像20多个“家”。一块布将床包裹起来,形成一个个“私密”的空间。“用布围起来,晚上不通风,特别热,但是没有办法,电扇都是通宵地吹。”说起睡觉,杨琴有些害羞,“虽然大家都是夫妻,但相互之间的尊重还是有的。
“累死了,哪有夫妻生活嘛?”同样来自开县的向克东笑着说,每天下井挖好几方土,爱人在上面摇轱辘倒土,一天下来都是腰酸背痛,虽然在一起,也是很少有夫妻生活的,最大的幸福就是在生活上彼此照顾。“何况这样的生活条件了。”傍晚时分,棚子里的女人们开始忙晚餐,男人们则开始就着露天的水龙头洗澡,一盆水从头浇下来,阵阵清爽。女人们洗澡则是非常麻烦,不得已她们用几块布在棚子外面的荒地上辟出一块空间围起来,然后挨个排队洗澡。
无奈的野战夫妻
二十三年前的夏天,我初次参与一个建设项目,自然每天接触最多的是农民工。其中有四位民工:庞福臣、庞福才、庞福明、庞福成,他们是叔伯兄弟,来自坝上草原的汉人。庞福臣是大哥,身材比他三位弟弟瘦削,有些文化,工地上的重活难活,常常被他的巧干而化解。
想来当时,他也就是25-27岁,面目比城里人老成,新婚,即把妻子留在坝上,独守孤灯、侍奉双亲。自己与三兄弟来京打工,日工资是4.5元。他们的工作就是出大力、流大汗,收工很晚,在充满汗味、烟味和辣椒呛味(民工们饮食清淡,只能多吃辣椒下饭)休息。新婚燕尔,别妻千里,只有书信传情(那时,没有手机,长途电话费昂贵得民工难以承受)。
一日,庞福臣新婚的妻子,终于要来京探望他了,他和兄弟们都兴奋异常,一起抽时间,抢着将脏乱的工棚收拾干净,迎接工地上难见的女性。单位领导也为他高兴,准了他半天假去洗澡理发接媳妇。傍晚,庞福臣背着包裹在前,他媳妇挎着一个布包在后,出现在张张灰头土脸但笑颜真诚的民工兄弟面前。实在没有独居宿舍,大家动手,为他们用预制板和纸箱隔出一块“二人世界”。久别胜新婚,当晚小夫妻是浓情蜜意、鱼水交欢……。
第二天,兄弟们与哥嫂自是一番戏谑,嫂子佯装生气地捶打着兄弟们,大家笑作一团,嫂子是个勤快人,不闲着地为他们缝补被褥、洗刷工作服。时间很快,庞嫂不放心坝上的公婆,要回去了,大家依依送别,小夫妻临别一番温存。那份性爱,简陋但圣洁!——至今,我深深地尊重他们的真性真情真爱!对民工多一点尊重
记者曾经在国外采访过一些贫民窟,却没有想到就在自己身边还有民工的生活条件和贫民窟差不多。
工棚尴尬里的夫妻生活
来源:秘方养生网 编辑:Rosy 收藏本文
就在一周前,记者听朋友说,他的一个朋友在合肥拿了一块地,搞了一个房地产项目,项目结束后,匡算了一下赚了2个亿。开发商赚钱尽管在意料之中,但多少还是有些咂舌。在房价高涨的今天,开发商赚几个亿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但记者目睹这些民工的生活,却是十分惊心。也许不久之后,大棚夫妻所属的地产公司老板也会赚几个亿,但不知老板目睹了这些民工的生活,心情是否平静?尽管条件这么简陋,甚至数十对夫妻共居一个大棚,但民工夫妻们相互之间还知道尊重,还知道用布将床围起来,晚上尽量不过夫妻生活。但企业老板有没有去尊重民工?我们的城市一天天在成长,民工兄弟功不可没。
拓展阅读:郑州,工地上的女人毕竟是少数,每天面对不熟悉的几百号光膀子大汉,总会遇到一些尴尬的场面。
郑州,这就是建筑工地农民工夫妻的正常生活。 郑州,在城里做保姆的肖得荣赶到丈夫工地,将临时的夫妻房打扫的干干净净,等待丈夫回来。 郑州,为了感受星级酒店享受,50岁的薛小妮带着结婚证专程从老家赶来与丈夫汇合。 郑州,四川遂宁县54岁的苟素英撩起这道门帘说,“这就是我们的夫妻房。” 郑州,农民工白天在工地干活,只有晚上回来给媳妇发个短信。打电话成本高,暴露个人隐私让工友们耻笑。 郑州,在欢迎酒宴上,60岁的赵党军激动的和媳妇喝起了交杯酒。 郑州,又有一对年轻夫妻进驻工地。 郑州,见到别人的媳妇来到工地,很容易勾起单身工友思念自己的妻室儿女。 郑州,天气炎热,许多农民工不愿意回到狭小的工棚,宁愿躺在工地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