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台县新草湖乡驻地南8 公里、轮台至民丰沙漠公路23 公里处,有一大片荒漠。在这片近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克孜尔河自西北向东南蜿蜒,中下游开垦了大片棉田,棉田间点缀着无数个红柳(学名叫柽柳)包。大雨过后,地表白茫茫一片,那不是棉花也不是雪,而是地表水分蒸发过后留下的盐碱,翠绿的柽柳点缀在雪白的地毯上,成就了大自然的美妙。太阳出来以后,烈日烘烤着大地,地面瞬间就会形成凸鼓的硬壳,硬壳下包裹着疏松的粉状土。
奎城鸟瞰
荒漠丛中“生”
奎玉克协海尔古城(以下简称奎城)就坐落在这一片荒漠中,与南疆地区(天山以南)大多数遗址的保存状况一样,外围可见凸起的城墙,城内可见高大的土台。城址在1957 年1 月被公布为自治区文物保护单位。
经测量,城址总面积6 万余平方米,由外围近方形的城墙和中部近圆形的高台组成。城墙东西宽约260 米,南北长约310 米。中心高台南北长约120 米,东西宽约90 米,周长约340 米,残高约6.5米。
城墙的具体形制已无法辨别,仅剩一圈隆起的埂状土堆,高出地表1米左右,宽度已无法知晓。从高空鸟瞰,中心高台呈一个高高的圆堆,中央有一个圆坑,南侧有一个出口向南延伸。高台的表面是一层层薄薄的、脆脆的硬壳,在这层盐碱壳下,掩盖着众多奥秘。一场大风或者大雨过后,你走上高台,环顾四周,领略四周的宽阔与美丽时,一旦弯腰低头寻觅,在不经意间会有一些小惊喜跃入眼帘,或是装饰品,或是古钱币残片,又或是金箔片,当然,还有大量陶片。
西域都护府在轮台
因历史文献中关于仑头、乌垒和西域都护府地望的记载,奎城遗址逐渐进入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的视野。从清代徐松《西域水道记》中“南近河者,渠犁故地,北近山者,乌垒故地”的记载,到20 世纪初贝格曼、斯坦因两位西方探险家分别在《新疆考古记》和《亚洲腹地考古图记》中的描写,再到考古学家黄文弼先生在《塔里木盆地考古记》中关于轮台的论述,其焦点均聚集在汉代西域都护府这一重要军政机构的确切位置上。近年,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林梅村教授通过文献考证,认为奎城遗址即是汉代西域都护府所在。2017 年底,“汉唐丝绸之路的开拓—西域都护府研讨会”在轮台县召开,与会学者一致认为,汉代西域都护府就在今轮台县境内,且很有可能是位于轮台东南部的奎城遗址或卓尔库特古城遗址中的一座。
汉代西域都护府与西域三十六国
2018 年开始,在国家文物局的支持与批准下,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和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组建了联合考古队,拉开了奎城遗址发掘的序幕。在新疆南部地区进行大规模的古代城址考古发掘意义是非凡的,奎城的神秘面纱将随着考古发掘的不断进行而被逐渐揭开。
何为“灰烬之城”
“奎玉克”又称“柯尤克沁”,维吾尔语中意为灰烬,“协海尔”为古城,“奎玉克协海尔”即“灰烬之城”。我们对城址的调查、走访、钻探和发掘也证实了“灰烬之城”的由来。
奎城部分遗迹现象
第一,我们在对城址进行踏查的过程中,发现在城址中心高台的表面分布有大量烧火的痕迹,遗留了大量燃尽的木炭。第二,奎城地表分布有较多浅坑,据老乡介绍,这些坑是20 世纪七八十年代当地村民为了取土肥田而形成的,因为这里的“土”中含有大量可肥田的腐殖质和灰烬。第三,我们在对城址高台区的中心区进行勘探时,发现了厚度可达数米的灰烬堆积层,据推测应是长时间燃烧所致。第四,我们在发掘过程中,还发现了大面积过火的墙壁和大量烧毁的木质建筑材料。
奎城考古现场临时工作站
六、七月正是南疆最热的时候,我们每一位队员的内心也如这炎炎烈日一样火热。以往新疆的考古工作大多数集中在北疆,且发掘最多的是墓葬。所以,对于我们新疆考古工作者来说,在南疆发掘城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当然也是一种机遇。在自治区文物局的大力支持下,临时考古工作站在这片“荒郊野地”里拔地而起。
城的修建与使用
为了解城墙的结构和修筑方法,我们按照考古发掘的要求和城市考古的一般操作流程,在城垣东北角布设了东西向垂直于城墙的50 米×5 米的探沟。
城垣东北角探沟发掘区
八、九月的发掘现场,我们攻破着一个又一个难题。由于缺乏南疆地区城址的发掘经验,我们的工作在不断摸索中慢慢向前推进。在此期间,我们邀请了疆内外的专家学者到现场,为我们的发掘出谋划策。
通过不懈的努力,我们终于有了可喜的发现,获得了一些初步的认识。
第一,在地表见到的凸起的城墙起建于现地表下3.4—3.6 米处,现存城墙的墙基宽约15 米,高4—5 米。第二,城墙经过三次垒筑:最早是位于墙体基部的沙梁,即“墙芯”;其次是墙体的主体部分,采用不规则的土坯或土块垒筑而成;最后则是对城墙的不断补筑和修葺部分。第三,城墙的修筑和墙外的护城壕有紧密的关系,堆筑城墙所用的原材料就来自于掏挖护城壕所产生的土料,护城壕宽约12.5 米,深约1.5 米。第四,我们在城墙墙基下部还发现了早于城墙的遗存,表明在城墙的修筑之前就已经有人群在这里生活。
疆内外专家现场指导
几个月的发掘过程中,除了我们邀请的客人之外,这里还迎来了一批不太受我们欢迎的“不速之客”,那就是蚊子和蜱虫(俗称草鳖子)。这些当地的昆虫家族用它们自己的方式“肆无忌惮”地“招呼”着我们这些每日坚守在这里的考古人,从早到晚,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如飞蛾扑火般从不疲倦。
奎城遗址出土的陶器
奎城遗址出土的动物骨骼
综合三年的发掘成果,对比14C 测年结果,这一区域在公元前750 年就已经有人群定居生活,而奎城则至迟在公元前550 年开始修建,直至公元80 年左右被废弃。
城里人的生活
奎城遗址出土了大量陶器、金属器、石器、木器和骨角器,为我们了解“城里人”的生活提供了实物资料。
陶器普遍带流是塔里木盆地北缘最具代表性的陶器特征,学术界将具有带流特征的陶器所代表的考古学文化命名为察吾乎文化。奎城出土的陶器,也普遍有带流的特征。从早期的带流彩陶器到晚期的带流素面陶器,无不显露着它与察吾乎文化之间的关系。
范维澄院士现场指导
在奎城西北方向直线距离约30 公里处有一处群巴克墓地,测年结果表明,群巴克墓地的人群和奎城的人群在时间上是有交叉的,也就说明二者可能存在某种关系。但由于我们没有发现属于奎城人群的墓葬,所以无法从葬式葬俗的角度做出判断。两处人群是否仅仅是文化上的交流还是人群的迁移,尚需要更多的证据。
在发掘过程中,一个令我们疑惑的地方在于,无论在奎城遗址哪个区域进行发掘,总会出土大量的动物骨骼,尤以一些房址中出土的动物骨骼为多,仅仅一平方米的堆积区内出土的动物骨骼就可以装满两个大的编织袋。经动物考古学家鉴定,有羊、牛、黄羊、马、骆驼等动物。动物考古学家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奎城遗址出土的动物极少有完整的个体。这就意味着奎城人的肉食供应可能出现了专门化的趋势。
奎城遗址出土的穿孔饰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奎城生活的人群也是如此。我们在发掘过程中出土了大量装饰品或是有装饰图案的遗物,其材质涉及金、铜、铁、陶、骨角等,最为常见的便是穿孔的饰品了。
仑头还是乌垒?
汉武帝太初三年(公元前102 年),李广利征伐大宛,路过“仑头”。《史记·大宛列传》记载:“于是贰师后复行,兵多,而所至小国莫不迎,出食给军。至仑头,仑头不下,攻数日,屠之。”清代《皇朝文献通考》记载:“布古尔,在英阿萨尔西一百二十里,汉时轮台地,后亦为仑头国,为龟兹所并。唐遥置为轮台州都督府,又并为轮台县故地。”汉神爵二年(公元前60 年),匈奴日逐王降汉,西汉统一西域,并于同年设置西域都护府作为管理西域的军政机构。《汉书·郑吉传》记载:“吉于是中西域而立莫府,治乌垒城,镇抚诸国,诛伐怀集之。汉之号令班西域矣,始自张骞而成于郑吉。”《汉书·西域传》记载:“乌垒,户百一十,口千二百,胜兵三百人。城都尉、译长各一人。与都护同治。其南三百三十里至渠犁。”以上是在文献中可以看到的关于“仑头”和“乌垒”的记载,记述了“仑头”在汉代轮台故地和汉代西域都护府与“乌垒”同一个治所这两个史实。
如今的轮台境内分布有较多古城遗址,从轮台县东境的野云沟乡往西有阿孜甘古城、吾里旁古城、阿格拉克古城、卓尔库特古城、赛维尔古城、奎玉克协海尔古城和阔那协海尔古城等。由于这一区域考古工作之前做的很少,这些城址的年代序列尚不清楚。
奎城遗址的发掘为我们厘清了它的演变,即从公元前750—公元80 年这八百多年的发展历程。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奎城遗址与仑头或是乌垒相关,这一问题的解决仍需要我们进一步的发掘和研究。
(本文刊登于《大众考古》2021年09月刊,作者李春长为新疆文博院文博副研究馆员;张相鹏为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文博馆员)
盘点!2018年新疆考古成果引人关注
当看到满地的石器时,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负责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库孜滚考古项目的艾涛仍难掩激动之情。他立即和所有考古人员着手搜集这些散布在戈壁滩上数也数不清的石器。由此,这里有了一个新的名称:库孜滚石器遗址。艾涛说:“散布在戈壁滩上的数以万计的石器,给发现新疆特别是南疆石器的发展演变带来新曙光。经我们认真调查,这里应该是一个石器加工地。”
1月21日至22日,由新疆文物局主办,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承办的2018年新疆文物考古成果汇报会好消息不断。来自中国科学院、中国 社会 科学院、北京大学、西北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众多科研院所、文博单位的业务代表与专家学者,把自己一年来的研究与发现成果公布于众。
新疆文物局局长王卫东表示,之所以出现这样好的局面,是因为2018年是《新疆考古工作规划(2018—2022)》全面实施的第一年,国家文物局强化国家主导,服务新疆大局,从重构中华民族、中华文明精神标识和文化标识的高度开展工作,在树立课题意识,开展多学科、跨学科合作研究,推进公众考古和媒体宣传等方面取得丰硕成绩。以考古发现正本清源,以文物展示、阐释凝聚人心,通过扎实、严谨、持续的工作,为新疆文化建设繁荣发展作出考古人应有的贡献。
2018年新疆共实施主动性考古项目11项,配合基本建设考古项目13项,累计发掘遗址面积15550平方米,墓葬570座,出土文物近5500件(组),成果丰硕。
新疆史前时期的考古工作涵盖遗址与墓葬发掘两方面,工作区集中于天山一线及西、北缘,时代上起旧石器时代,中承青铜时代,下迄早期铁器时代至汉代,对完善当地考古学文化时空框架和探讨人群迁徙、东西文化交流、农牧转化、聚落形态具有重要意义。
负责吉木乃县通天洞遗址考古的于建军研究馆员表示,在通天洞遗址发现了旧石器—铜石并用—青铜—早期铁器时代的连续地层,对确立区域文化发展序列具有重要价值。4.5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地层中典型勒瓦娄哇—莫斯特文化石制品的大量出土,填补了中国缺少典型旧石器时代中期莫斯特文化类型的空白。草原动物骨骼化石与清晰多重火塘遗迹,表明通天洞的远古居民是寒冷干旱环境的狩猎人群。此外,在晚期地层堆积中经浮选得到了距今3500~5200年的炭化小麦,这对研究中国早期 社会 人群的生计方式及农业交流传播 历史 具有重要意义。
阿敦乔鲁遗址和呼斯塔遗址同为博尔塔拉河流域两处重要的青铜时代早期遗址。呼斯塔遗址年代不晚于距今3600年,冲积扇部分的大型组合居址由长方形主体建筑、前室、西侧室、院落、院墙组成,面积达5000余平方米。在其中部主体建筑的西南角发现了人骨、陶器、铜器等遗物的祭祀坑,铜器多为锡青铜,稳定的铜、锡配比,暗示为本地铸造。黑山头发掘的居址地面上发现两具完整的马头骨,与阿敦乔鲁遗址所出马骨一道为解决中国家马起源问题提供了实物资料。
负责伊犁河谷吉仁台沟口遗址考古项目的阮秋荣研究馆员表示,他们在遗址内清理房址、窑址、墓葬、火塘、灰坑、冶炼遗迹、煤堆等遗存220余处,新确认一处新疆史前时期目前所见规格最高、保存最完整的大型石构高台遗存,与周边房址区、墓葬区共同构成了一处规模宏大的中心聚落遗址。这处遗址分为三期,恰好反映了西天山地区人群生业方式由畜牧向游牧经济转变的过程,对欧亚草原相关研究意义重大。冶金遗存和铸铜活动的印证、铁块和铁炼渣的发现,对新疆乃至中亚地区史前冶金考古研究具有重要价值。燃煤的发现将人类用煤 历史 提升千年。房址中发现的炭化黍颗粒与大麦、小麦颗粒为揭示早期农作物的东西交流提供了新视角。
阜康市白杨河流域发掘了600余座墓葬,年代从青铜时代晚期延续到唐代,并发现了被墓葬打破的早期铁器时代遗址,对构建博格达山北麓区域的考古学文化谱系具有重要作用。出土的黄金饰品与吐鲁番交河沟北1号车师贵族墓地有相似之处,对 探索 天山廊道沟通南北的巨大作用及汉代中部天山北麓城邦贵族阶层的丧葬习俗有重要价值。
2018年 历史 时期考古聚焦于城市考古与宗教考古。轮台县奎玉克协海尔古城和卓尔库特古城、库车县龟兹故城、塔什库尔干县石头城、喀什市汗诺依古城、奇台县石城子和唐朝墩古城、吉木萨尔县北庭故城、博乐市达勒特古城、鄯善县吐峪沟石窟和且末先来利勒克遗址的考古发掘收获颇丰。尉犁县咸水泉古城、乌鲁木齐市和南疆地区烽燧以及霍城县惠远新、老古城遗址的考古调查或勘探也更新了以往的认识。另外,巩留县也什克勒克四号墓群发现汉晋时期墓葬,吉木乃县G219国道沿线墓地、伊吾县大白杨沟墓地、白杨河上游墓群、白杨河中下游墓群、四工河墓地、黄山河墓地、十户窑墓群、喀甫萨朗四号墓群、阿布散特尔墓群等则有唐代墓葬。 历史 时期考古的初步成果为论证中央王朝对西域的有效管治、多元文化格局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实证。
负责石头城考古发掘的艾涛表示,新发现让石头城的供水体系有迹可循,瓮城结构渐次清晰,房址布局更趋明朗,佛寺遗存足征文献。尤为重要的是对不同地点城墙、马面的清理、解剖,不仅揭示其不同的构筑方式和 历史 沿革,更表明石头城由外城、内城及内城中三个北、东、西鼎足而立的子城构成,突破了以往石头城仅由外城与内城构成的认知。其北子城当为汉唐时期的朅盘陀国宫城所在。
汗诺依古城的初步调查推断,城址废弃不早于10世纪,结合文献,考古人员否认其为喀喇汗城。
新疆沙漠中的“地下海洋”,为何迟迟不开采?开采了会怎么样?
为什么沙漠下有大量的水源存在?为什么这里可以成为四大文明的交汇点?为什么那些地下的水源不被开发?
为什么塔克拉玛干沙漠地下有水源?
塔克拉玛干沙漠位于中国第一大盆地塔里木盆地中部。它位于新疆南部,横跨东西部,长一千四百千米,面积约四十万平方公里。
这是在一亿年前的白垩纪晚期开始的,在塔里木盆地的西面,还有和天山一样古老的天山,在盆地的北部。再过几千万年,塔里木海湾的面积随着全球海平面的上升而上升,也达到一亿年来的最高点。
但是帕米尔高原的出现,阻碍了海洋与盆地的联系。这个高原坐落在中国与塔吉克斯坦的交界处,在塔里木盆地与塔吉克盆地之间。由于帕米尔高原的关系,原本相连的两个盆地分开了。大约过了四千万年左右,帕米尔高原周围地区的海拔在逐渐上升,进、出海通道也在逐渐被封锁,大海也慢慢从塔里木盆地撤出。
海洋消亡后,塔里木盆地成为一个大湖泊。在塔里木周围的雪山上,融化的雪水慢慢注入塔里木盆地并渗入地下。
长期以来,位于盆地中部的塔克拉玛沙漠下,因此积累了大量的水源。地质学家们根据勘探资料分析,整个塔克拉玛沙漠的含水层高达2000米,相当于10个贝尔加湖或美国五大湖的地下水量。
那么,从前塔里木盆地是多么美丽,而在这里孕育的文明又是怎样一种繁盛的景象?
塔里木盆地古文明。
人们都知道,河流孕育了人类文明,黄河就是这样。从从前的海洋到现在的荒漠,塔里木盆地必然经历过大河文明。当帕米尔高原的海拔上升时,陆地的出现扩大了人类活动的范围。
大约在一万年前的旧石器晚期,塔里木盆地的绿洲迎来了第一批蒙古或欧罗巴人种族群的新主人。时至今日,在新疆莎车叶尔羌河上发现的最早的城址兰干遗址,就是从新石器到青铜时代。
塔里木文明史上,楼兰最为著名。““不朽的楼兰终不还”的古诗更是流传至今。与铁板河美女相比,楼兰最有名,她们是吐火罗人,属于欧罗巴人种。
那时候,在美丽的罗布泊附近,楼兰人得到滋养,在这里繁衍,慢慢地从部落演变为城市。楼兰的繁华,不可避免的吸引着各路的商客,从此,这里便成了丝绸之路上人山人海的要冲,楼兰人的生活也变得富庶安逸。
但是,随着人类 社会 的逐步形成,牧人的过度放牧,以及恶劣气候的逐步出现,罗布泊水体逐渐减少,克拉玛干沙漠绿植生存状况更为恶劣。
也许是环境气候的影响,也许是别的原因,原本曾经繁荣的楼兰文明,就这样消失在茫茫大漠中。
可能是由于塔里木地区的气候原因,许多遗迹得以保存下来。于是,楼兰古城得以重现。
由各式各样的陶器、玻璃器皿、以及色彩依旧斑斓的汉代丝绵;从古城内的魏晋时期的佛塔和吐蕃的城楼等建筑遗址上,从尼雅遗址出土的西方人、西方人、西方人、西方人、西方人、西方人、西方人、西方人、西方人等。印度大佛等
这一切都在诉说着,曾经的楼兰是多么繁华,而它更是地球上仅有4个文明的交汇之地。
至于塔里木盆地的文明史,考古工作者们仍在努力发掘和保护。
据新疆考古研究所了解到,今年1月,新疆、北京两所考古所联合发掘了新疆的奎玉克协海尔古城,终于有了新的研究成果。
这座古城位于新疆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轮台县,考古学家经过三年的研究,终于确定这座古城始建于公元前5世纪,于公元元年前后被废弃。
这项研究为塔里木盆地史前文明提供了重要线索,这是目前发现和确认塔里木盆地最早年代的城市遗址。
这项研究的主持发掘工作的党志豪表示,经过三年的考察,不仅了解了古城的建设方式和基本结构,更重要的是,对于古城的发展脉络有了清晰的认识——大概在春秋早期,古城已出现了人潮活动,部族形态逐渐形成,有低矮的围墙;到了春秋中晚期到战国时期,随着人口的增长,高墙和壕沟开始出现,战国至两汉时期,古城处于主要的使用和发展阶段。但是,之后的几十年,这个城市逐渐衰落,并逐渐被废弃。
除塔里木盆地考古发掘外,在该地区的 历史 遗存调查整理外,这是中外学术界近百年来所做的。
张安福将其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世纪中叶以后,以西方探险家斯坦因等为代表的 探索 者,第二阶段从19世纪中期以后开始,其特征为主动性、计划性,主要由中国学者进行考察;第三阶段是从1980年代开始,以综合性和针对性为特征,这个国家对塔里木地区的 历史 遗迹进行了分类,并有区域性的全面普查。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对塔里木盆地这样面积大、时间长、文明种类多的 历史 考察,在全国乃至全球都很少见,为了提高考察和研究能力,中国便选择与国外进行调查和研究技术合作。
塔里木盆地有着丰富的 历史 遗迹,大量的考古工作正在加紧进行。不过,作为中国第一大沙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却有“死亡之海”的称号。荒漠的恶劣环境不仅增加了考古工作的难度,也给当地居民的出行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1995年,两条横贯塔克拉玛沙漠的公路终于建成,这是我国历时两年半艰苦努力的成果。道路两旁也种了很多树,主要是为了防止沙漠侵蚀公路。
为什么地下水源不被开发利用?
到新疆旅行的人都知道,在“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东部,有一个不小的沙漠湖泊,叫做康拉克湖。这里距离若羌县约45公里,虽然地处荒漠,但湖边不仅有红柳、芦苇等植物生长,更有水鸟、鱼虾在此悠闲生活,当地人称之为“沼泽之地”。
这么美丽的风景,让我们不难想象,从前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将是多么令人陶醉。
回到1970年代,当时的罗布泊还没有完全干涸。五十年前,同样位于大沙漠东部的这个湖泊仍然存在,根据地质勘测和卫星拍摄的照片,地质学家们研究后判断,罗布泊的最大面积应该比现在的青海湖整整大整整两倍。
只要有水就有生命,可见当时的“死亡之海”,因为有罗布泊的存在,应该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但现在,繁华已逝,面对肆意侵蚀的沙漠、飞扬的沙土、如此荒凉的景象,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下,竟然蕴藏着丰富的淡水资源,地下水层所存的水相当于长江8号的水量。
假如地下水可以全部开采,那么新疆恢复往日荣光的日子还会遥远吗?但是,为何迟迟没有开采呢?
第一部分,我们分析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状况。大家都知道,像沙漠一样,沙散了,不容易凝结。若强制抽取沙漠地下水,地下水位下降,将导致地层出现塌陷现象,附近的绿植会因缺水而死亡。
也许有人会问,沙漠中可以开采石油,为什么不能开采水呢?并非全部抽取地下的液体,有什么区别吗?差异的确很大,但确实很大。
采油过程中,为了平衡地下压力,向油井中注入水源,防止地面塌陷。采油用水平衡压力,是不是开采水也可以利用水?很明显,不合理。
前面我们提到了塔里木盆地的前身是海洋,这是不可避免的,多数地下水的含盐量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