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枯水季节,站在湖南北部常德市安乡县安乡大桥上,就可俯瞰安乡县大鲸港古墓群,那些已经扰动的墓穴,连绵不断的古墓的痕迹,似乎在向你争相诉说当年的历史。安乡县大鲸港古墓群位于安乡县大鲸港镇东。东临朱家洲遗址西沿,南临安乡大桥桥墩,西至大鲸港镇东河路,北至过河高压铁塔。
1985年冬,在修安乡河堤的发掘中,考古人员惊奇地发现了自东汉至清代的大量古墓,当年仅清理出东汉砖式墓和唐代土坑墓各一座,其中东汉墓出土了陶罐、陶灶等,唐代墓出土了陶坛、瓷碗、瓷坛,尔后又相继出土了东汉五铢、唐开元通宝、康熙通宝等钱币。
这些,仅仅是大鲸港古墓群的冰山一角,要真正揭开它的神秘面纱,绝非易事,因为,这些古墓埋在河床的淤泥之中,不少坟墓早已被洪水席卷一空。但我们仍可从这次发掘中找到大鲸港古墓的历史端倪。
在1985年发掘大鲸港古墓群的同时发现了朱家洲古文明遗址。
原来,大鲸港古墓群遗址与朱家洲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属于孱陵古陆。那是145年前,长江淞枝缺口,形成淞枝河,正是淞枝河把排山倒海的长江之水向南泻来,胁迫向东流去澧水改道合力向南,令高陵为川,把一切阻挡它前进的东西卷入洞庭的怀抱,首当其冲的朱家洲的灭顶之灾就在所难免了。
考古人员在朱家洲上发现了自春秋战国到元代的200多座古墓,出土了战国时期的古铜箭镞、石斧和大量的古瓷器、瓷片、古币,还有古屋基、祭祀台、钟鼓楼等古建筑遗址,和大批建筑排水陶管。我们把朱家洲和大鲸港的古墓葬和出土文物作为一个整体,就可以发现它们之间的必然联系,大鲸港的古墓葬区只是朱家洲墓葬区的一部分,为何朱家洲没有发现元代以后的墓葬?因为朱家洲的墓地早已占满,后葬者只能向湖边西移,出土的文物也印证了这一逻辑。
这数以百计的古墓和古文明遗址向世人诉说,朱家洲古文明至少延续了2000多年,是一颗洞庭湖畔的璀璨明珠。那恢宏的古屋基、祭祀台、钟鼓楼等古建筑遗址,尤其是大批建筑排水陶管的发现,说明当时城市的规模和管理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朱家洲是孱陵古陆南临洞庭的前哨,自然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年楚国称霸,三国争雄,刘备,关羽、赵云都在此留下了许多遗址和动人的传说。公元1133年,杨幺进驻安乡,朱家洲上插满了“等贵贱,均贫富”、“兵农相兼,陆耕水战”的标语,杨幺军队军纪严明,秋毫无犯,他行侠仗义,解危济困,行医施药,还有一副菩萨心肠。老百姓永远怀念这位虽败犹荣的农民英雄,尊之为杨泗菩萨,广修庙宇,世代供奉。
那时,站在朱家洲上,远可以观洞庭的万千气象,千里烟波;近可以观大鲸湖绿柳掠岸,鱼嬉莲荷。绝佳的地理位置,自然是商贾云集,千帆聚散的风水宝地,更能激发迁客骚人灵感,萌发诗情画意。北宋时,范仲淹就曾在朱家洲东侧的兴国观读书,他常常在课余漫步在朱家洲的临湖沿岸,看惯了洞庭的波谲云诡,听惯了洞庭渔歌,陶醉于万家渔火的幻化美景,更感知了多灾多难的洞庭人民的苦难,才写出了名扬千古《岳阳楼记》。
南北朝梁陈时代我国最伟大的安乡籍诗人阴铿南渡洞庭时写下了题为《渡青草湖》的诗歌名篇。其中有“沅水桃花色”的诗句,就是在此看到西来入湖的沅水产生美妙的联想,而生出浓浓的写诗激情。
近查《清安乡县志》载:“大鲸湖在县西七里许。旧志云:昔有老人渔于此湖。一日忽雨雪,有大鲸鱼入波间,翁舍舟跨鲸,俄失其所,因名。”那时,能看到如此奇观的,除了就近的渔民,就只有幸运的朱家洲人了。
如今沉睡在松滋河床淤泥中的大鲸古墓究竟有多少座,被洪水卷走的秘密有几何?谁也不知道,除非洞庭水干,河流改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大鲸港古墓群遗址上的古人类文明和庹家岗,划城岗的历史一样悠远,那些出土的石斧和大量的古瓷器、瓷片、陶管就是无言的诉说。
惊洪肆虐无尽恨,无法再现古文明。逝者不再,后者尤可立。看今朝,朱家洲上架彩桥,大鲸港古镇更是青春勃发,日新月异,正在书写新的现代工业文明。
这也许是对先人的一种最好的告慰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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