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比照,我一点也不意外。经济统计GDP,和领土关系不大,却和人口规模直接相关。
人口越多,越堪称大国——德国是西欧头号强国,和它人口最多有关。广东省人口超过1亿,比大数国家都多,经济稍一发展,总量很容易超越许多国家。俄罗斯领土面积虽大,人口规模却就1亿多一些,被体量相当的广东超越,不足为奇。
很多人说,俄罗斯领土广大,资源丰富,发展经济条件好。看起来不错,事实上丰富的资源并没有成为俄罗斯人福利,反而成为了他们的负担——能源经济撑起一个庞大而强势的政府。油价高企,普京底气十足地四处叫板,动辄经济封锁,入侵别国,最终招来西方制裁。如今俄罗斯人要承担军备扩张和强势外交的成本,但暴跌的油价恐怕已难支撑。
如果普京把石油收入变成福利发给民众,情况会不会好点呢?恐怕也非好事。福利施及到哪里,就会从根子上摧毁哪个产业,典型例子可以看委内瑞拉。委内瑞拉依靠石油红利,一度建立起堪比发达国家的福利系统。
油价高企的时候,从企业、能源、医疗、教育甚至到日常消费,政府都会有补贴,查韦斯不断向北方挥舞拳头,一度被奉为“反美强人”。最终结果,是国家经济支柱只剩几个国有企业,其他企业几乎毫无竞争力,民众贪餍不足,油价一暴跌,社会立即陷入动荡不安,政府只能鼓励民众休假,以便于节省能源。俄罗斯多少也有类似问题。前几年,中国网上流行“俄罗斯免费医疗”之类的段子,引得很多人艳羡。其实所谓“免费医疗”,无非全民医保,有什么可值得羡慕呢?整个欧洲和加拿大,都因为低效率的医保而烦恼不已。
俄罗斯的制造业、消费品生产以及互联网,都已远远落后。普京当政的十几年,俄罗斯人除了承苏联之余绪,还能在军事和国际外交赚得一些风光,其他方面早已沦为二流国家。
也有人说,俄罗斯再怎样虎落平阳,勉强算是发达国家,人均GDP比中国高出不少呢。广东经济总量和俄罗斯差不多,人均GDP也快追上,好歹广东还是中国最富裕的省份,俄罗斯人生活水平还是远远高过中国人。面对这个说法,我有几个大胆猜测:普通俄罗斯人的生活水平,没有经济字面那么乐观,更是比不过普通广东人。
我所判断的依据,乃是广东和俄罗斯不同的经济结构。
广东省是一个私营经济密集,生产能力发达的地区。从早期加工制造到现今百业繁荣,广东是私营企业创造繁荣的典范。在深圳,除了有腾讯、华为和中兴这样世界知名的大企业,还有无数的中小企业,创业公司。私营企业吸纳了不同层次人群就业,同时他们也在分享劳动成果,生活水平普遍节节上升。反而经济总量差不多的俄罗斯,国有经济比重超过六成,且集中于能源矿产领域。这领域的成果,相当部分要装进官僚和寡头手里。
俄罗斯是世界上超10亿富豪仅次于美国的国家,富豪们多是苏联解体后的寡头。普京治下,俄罗斯国内商业环境恶劣,他们赚得的钱并没有大量用于再生产,反而用于购买国外资产和球队。俄罗斯还有一群新兴互联网巨头,他们的财富大多来源于投资硅谷和中国互联网,和本国互联网没有多大关系。
从2000年到2010年,乘着能源价格高涨的东风,俄罗斯经济高速发展,从GDP到人均GDP各项指标都非常好看。事实上这一波发展,企业家群体贡献不大,民众生活水平也多赖于福利发放。这种增长底子非常虚弱。油价暴跌,卢布贬值,进口商品再一减少,俄罗斯人收入缩水,物资匮乏的底子就露出来了。从能查的资料看,俄罗斯商品丰富远远比不上广东;就食品、电器电子、服装和普通日用品这些方面看,不仅广东生活优越,多数中国省份也及得上。中国人实在没必要妄自菲薄。
很多人把俄罗斯的经济问题算在普京头上,其实有失公道。普京在俄罗斯有着广泛影响力,他所受的拥护也非常真实。俄军侵入乌克兰领土,把国旗插上克里米亚半岛,俄罗斯举国若疯。这是一个崇拜强权,缺乏个人主义传统,蔑视市场经济的国家,普京不过是俄罗斯多数民众的精神代言人。在可预见的时间内,俄罗斯注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中俄石油管道工程生巨变:普京突然翻脸俄媒称,俄罗斯石油公司被迫在遭受制裁和油价低迷的情况下为东西伯利亚的关键项目寻找合作伙伴,目前正试图与印度展开战略合作。公司将斯里顿博托宾斯克油气田29.9%的股权出售给印度公司财团,并准备向其出售万科尔23.9%的股份,为此或将获得约30亿美元。此前俄罗斯石油公司曾尝试将这些资产卖给中国公司,但以失败告终。
据俄罗斯《生意人报》3月17日报道,俄罗斯石油公司总裁伊戈尔·谢钦一个月内二度访印,期间与三家印度石油公司就万科尔石油公司多达23.9%的股权出售主要条件达成一致。万科尔油气田(蕴藏3.61亿吨石油和冷凝物以及1380亿立方米天然气)是近年来最大的已开采油气田之一,也是俄罗斯石油公司的重要资产。分析人士认为,整个交易价值20亿-25亿美元。万科尔石油公司目前完全属于俄罗斯石油公司,但早在去年9月就与印度石油天然气公司(ONGC)达成一致,以13亿美元的价格对其出售15%的股权。这笔交易已经签订,根据俄罗斯石油公司的说法,将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此外,根据谢钦16日签署的备忘录,ONGC或将持股份额提高至26%,这样俄罗斯石油公司的占股将变为50.1%。俄储蓄银行投资研究部的瓦列里·涅斯捷罗夫认为,印度人可能有助于为万科尔吸引国外投资源、拓宽勘探和吸收相应风险。
报道称,2014年9月开始实施的西方制裁迫使俄罗斯石油公司加快寻找东西伯利亚关键项目的合作伙伴,而油价下跌令这一过程步履维艰。起初中国公司被视为项目的战略伙伴,因为万科尔是通过东西伯利亚管道对华供油的主要资源基地。2014年11月,俄罗斯石油公司和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中国石油)签署了万科尔10%股权出售的关键参数的协议,但交易本身并未进行。俄罗斯石油公司还向中国石油提供开采斯里顿博托宾斯克油气田的塔斯-尤里亚赫石油公司49%的股权。结果该公司20%的股权以7.5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英国石油公司。涅斯捷罗夫称,俄遭受制裁后,中国投资者以为自己垄断了俄石油资产市场,结果证明中国只是难缠的谈判方而已。他表示,16日签订的协议完全符合印度公司的战略,它们需要新市场。俄罗斯石油公司16日证实,有意在今年开始按照与印度埃萨尔石油公司签订的合同每年供应1000万吨石油,同时准备收购埃萨尔石油公司49%的股份。分析人士认为,与印度的合作如果成功,可以弥补与中国未完成交易的损失。
中国再不用看人脸色:石油后又一原料跌惨在持续探底的路上,铁矿石价格还要继续下行,花旗称跌破30美元/吨可能也为期不远了。
14日,花旗集团下调今年至2018年的铁矿石价格预估,最低降至每吨35美元,称在需求下滑的情况下,需要削减供给。
花旗亚洲商品研究负责人Ivan Szpakowski表示,对今年铁矿石价格的预期为36美元/吨,较此前预期下调12%,但是跌破30美元/吨这一重要点位的可能性很高,而其中主要压力则是来自需求端。他表示:
中国对钢铁的需求疲软,这意味着钢铁产量会下滑,也表示中国对铁矿石的需求会更弱。Szpakowski在一份报告中预计明后两年铁矿石价格均为35美元/吨,较此前预测的39美元/吨和40美元/吨下调。而在最坏的情况下,2018年铁矿石价格均值可能会跌至28美元/吨。
随着原油价格持续下滑并在本周一度跌破30美元/桶,铁矿石供应商在货运和能源上的成本也大幅降低,因而能够将收支平衡水平进一步下移,对低价格的承受能力也得到加强。在这种情况下,力拓、必和必拓以及淡水河谷等矿业巨头的低成本铁矿石产量继续增长。报告写道,中国的政策决定以及矿业巨头成本的变化,是影响铁矿石市场的两个最重要因素。“我们认为铁矿石市场未来将继续面临挑战。”
Metal Bulletin数据显示,青岛港62%品位铁矿石价格周三大跌4.1%至39.51美元/吨,为连续第七天下跌。去年12月11日,铁矿石价格跌至38.3美元/吨,创2009年5月来自新低。在铁矿石市场供需两端的同时冲击下,市场无论如何都乐观不起来。华尔街见闻上月底提及,世界最大铁矿石出口国澳大利亚将2016年铁矿石价格预期从每吨51.20美元调降至41.30美元,下调幅度高达19%。
澳大利亚工业与科学部表示,澳大利亚和巴西铁矿供应持续增长,令今明两年全球海运铁矿石价格持续承压。而中国钢铁行业的产能过剩则抑制了钢铁产出增量和钢价。
尽管因能源价格下滑矿业巨头能够降低成本,但“熊途漫漫”的市场中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力拓CEO Sam Walsh在近期发给员工的一份邮件中称,因为商品价格崩溃的趋势毫无回头迹象,导致利润和分红受到严重冲击,因而2016年全员暂停加薪。
Walsh表示,整个行业如今面临的压力相当显著,认识到这种压力不会轻易消散很重要。“这种状况不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