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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民间奇闻怪事铃声
民间奇闻怪事铃声
PS:这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如果您是从中间看的,觉得没法进入剧情,建议您从头开始慢慢看。
一听说有怪事,猴子比谁都亢奋,咕隆一下从床上翻起来,问大嘴:“什么怪事,他们那炉子里头又闹鬼了是不?”
大嘴晃晃脑袋,说:“炉子倒没事,是那个搞化妆的小胡……还记得吧……说有一天,他们送来一个老头,小胡就给这那老头整理,正化着妆,那老头,忽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大嘴说到这儿,音量忽然加大,一对鬼抓在猴子面前大力挥舞,猴子十分镇静,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说:“然后咧?”
大嘴收回手,说:“然后就把小胡吓得要死啊……你们想想,当你正在给一个死人专心致志的化妆时,他本来闭着的眼睛,忽然一下睁开,还死死的盯着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我说:“听着没什么,但设身处地的想想,就有点那个什么,起鸡皮疙瘩了。”
大嘴点着脑袋说:“是啊,后面还有呢,这老头的眼睛自大睁开后,怎么也合不上了,就这么一直瞪着……吓死人。”
“后来呢,后来怎么办的?”猴子问。
大嘴用指尖搔搔鼻翼,说:“后来说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老头那双眼睛就是合不上,这和不上麻烦啊,就让他这么瞪着眼睛进炉子,家属也不答应。”
猴子追问:“那后来怎么办?”
“后来,后来还是没办法,家属说,要不就先不火化了,先放会冰柜里去,老头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就这么烧了,家属那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大嘴说。
“后来就一直这样冻着?”刘俊问。
大嘴摇头晃脑,说“当然不是。”
猴子骂:“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了吗,跟拉屎似的,一节一节的。”
大嘴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快讲快讲,啰唆。”猴子一个劲地催。
“后来家属回到家,发现阳台上原本一根斜靠在角落的竹竿不知怎的倒了下来,正好压在老头生前最喜欢的一盆花上……”
大嘴说到这,我接口往下说:“后来家属就把竹竿扶起来了,再去殡仪馆,那老头眼睛就闭上了,这老头的眼睛之所以突然睁开,就是因为这盆花,对不对?”
大嘴冲我拍拍手掌,说:“恭喜你,完全正确。”
猴子笑笑说:“怎么这些鸟事说来说去都一个调调,没意思。”
大嘴双手一摊,说:“这不就是这样。”
猴子“哎”了声,说:“这鬼见多了也没意思,听到这种事都没什么感觉了。”
“还嫌不刺激是吧?”我笑着对猴子说,“要嫌不刺激,现在上殡仪馆去。”
猴子笑:“我有病。”说完又补上一句,“其实上殡仪馆也没什么,不就那样。”
大嘴问他:“哪样?”
猴子说:“还能哪样?要么闹鬼,要么不闹鬼呗。”
大嘴打着哈欠问:“闹鬼你还嫌不够,还想闹什么?”
猴子咧嘴一笑:“闹个狐狸精就好了。”
大嘴嚯嚯傻笑,对猴子说:“闹你个死色猴,闹你个精尽猴亡。”
猴子觍着脸乐:“精尽的可以,人亡就不必了。”
刘最插嘴更正:“错,是猴亡!”
猴子笑:“他妈的,还美猴王呢,哈哈……”
“哎,对了。”大嘴打断猴子的笑,说,“明天有个业务,要送去G县,去的时候有家属随行,回来就空了,你们谁想一起去?”
“我是肯定去不了的。”刘俊说。
“明天我单位有事,我也不行。”我说,主要是我也不太想去,G县我去过好几回了,没什么意思。
就剩猴子坐在一旁没吭气,大嘴看着他,问:“你呢,去不去?”
猴子做考虑状,捏着下巴上两根须说:“G县啊,有点近啊,没什么太大意思……”
“你小子还端起架子来啦?”大嘴说着,隔空对猴子撩起一脚,拖鞋飞出,直奔猴子面门。
猴子躲闪不及,哎呀一声,接着连身怪叫:“不得了,中鞋啦中鞋啦!”
中鞋啦!
中邪啦?
后来我们骂猴子,嘴臭成猴子这样,实在难得,好话说什么没什么,倒霉的话一说一个准。对此猴子表示无辜,他解释说:“我明明说得是中鞋啦,你们非要怪我说的是中邪啦,后来出了事,就怪我乱说话,好吧,就算喊个谐音话也会触霉头,那归根究底,这鞋(邪)也是大嘴他放出来的,对吧?”
“对个屁!”大嘴说,“要不是你个臭嘴巴一口一个中邪啦,我们哪会撞邪!”
“我说的是中鞋啦!”猴子辩解。
“你还敢狡辩,兄弟们,上!”大嘴一挥手,我们蜂拥而上,猴子欲逃无路,惨遭群扁。
当然这一切,是有原因的。
事情是这样的:
第二天上午,猴子随大嘴去了G县,送妥业务后,两人在G县县城吃了顿午饭,饭后看看时间还早,猴子提议四处逛逛,大嘴没异议。两人一逛,就逛到了台球室,打了十几轮出来,已经快三点了,两人这才跳上车,踏上归程。
进入山道后,路上便有了雾气,起初雾很淡,像薄薄的一层纱,可越往山里走,雾气越浓,渐渐地,雾已经完全遮掩了公路,从车里往外看,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可视度不足十米。
大嘴把车速放到了最慢,车子几乎是在路上一点点的往前爬。
猴子看着窗外,忍不住嘀咕:“这雾怎么能浓成这样哦。”
大嘴全神贯注的开车,没说话,猴子伸手关了音乐,把收音机拧开,边调台边自言自语:“看看广播交通台里有没有说这个雾。”结果调完了所有的频段,却没收到一个台,只听到吱吱唧唧的电波杂音。
猴子纳闷,问大嘴:“哎大嘴,这收音机什么时候坏了?”
大嘴飞快的瞥了眼收音机,说:“没坏啊,怎么,没台吗?”
猴子拨拉着调频键,说:“是啊,收不到一个。”
大嘴没在意,说:“那估计坏了吧,有些日子都没听了,回头去看一下。”
猴子关上收音机,重新打开音乐,放低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雾越来越浓,大嘴的车越开越吃力,开始还能勉强看清几米内的路况,到后来,竟连挡风玻璃外的路面都看不到了。大嘴刹了车,重重的拍了下方向盘,骂了声艹。
这是什么鬼雾,雾灯都照不透。
“干吗停下来?”猴子半躺在座位上,勾起脖子往左右看了看,显得有些迷糊。
“这样子还能开吗?”大嘴指指窗外,说,“再开,怎么滚下山的都不晓得。”
猴子这才做起来,鼻子几乎贴上了挡风玻璃,惊呼 :“怎么这么浓的雾!”说完看着大嘴,“我没躺多久吧,怎么这雾一下子就……浓的跟摩丝一样。”
“我们现在在哪个位置?”猴子东看西看,根本辨不清方向。
“已经进山了。”大嘴说。
“进山了我当然知道,我是说这具体是哪,过了赵岗没?”
“这我哪晓得,我又没长透雾眼。”
大嘴摇下车窗,一团浓雾伺机涌入,猴子后来形容说,雾拍到脸上,简直如沐冰雨。大嘴探头在窗外看了看,缩回脖子对着猴子叫道:“你晓得这鬼雾浓到什么程度了不?我伸出脑袋看车轮都看不清楚。”
猴子嘿嘿笑:“我不都说了嘛,浓的跟摩丝一样。”
大嘴喃喃自语:“这鬼雾……”
猴子说:“我们这地方,怕是从来没起过这么浓的雾吧?”
大嘴说:“起没起过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见过。”
“我下去看看吧。”猴子说着,拉开车门,跳下了车。大嘴看见猴子的背影在浓雾中一闪,便消失了。
大嘴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半,猴子还没回来,车外灰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见猴子的身影。
一支烟抽完,猴子依旧没回来,怕是有十分钟了吧,这小子哪去了?大嘴弹掉烟头,冲着外面后了两嗓子:“猴子!猴子!”
猴子没回应。
大嘴又喊了几声,依旧没听到猴子的回应,大嘴有些发急,这猴子究竟走出了多远?他赶紧下了车,去找猴子,他身上带着手机,猴子身上也带着手机,他却忘记了这点。
雾浓的叫人看不清脚下,大嘴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一团冰冷的棉花中,举目四望,灰蒙蒙的一片。
“猴子!猴子!猴子!”
“……子子……猴……子!”他只听到自己的回声。大最开始担心,猴子蒙头蒙脑的,不会失足滚下山去了吧?转念一想不可能啊,就算滚下山了,怎么的也得出个声吧。
可周围是如此寂静,好像比殡仪馆,还来得要死气沉沉。大嘴这样想着,在原地转了个圈,雾,入眼全是雾。他仰起头,一滴冰凉的水珠自额头滑落,他慌忙伸手去擦,以为下雨了,伸手到空中去接,雾气寒冷出奇,一下子把手给裹住,然而并没有下雨。他摸摸自己的头发,湿漉漉的,原来是凝结的雾水。
他转回头,看了看车,距离才五六米远,却只能看见两盏朦胧的雾灯,在浓雾中发出诡谲的橘黄色光。
猴子究竟去哪了?大嘴一阵心慌。他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往前走,或者,回车上等猴子?大嘴忽然感觉这一切太不正常,诡异的雾、死寂阴冷的公路,以及突然消失的猴子……
鬼撞得多了,神经就格外敏感,稍稍遇到点古怪,就忍不住往这方面想,这一想,鸡皮疙瘩就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大嘴打了个寒噤,决定先回车上去,转身没走两步。
嘟嘟啦……嘟嘟啦……大嘴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突兀而响亮的手机铃把大嘴吓了一跳,他身体像触电般的一抖,他这才想到,原来自己身上还有个手机。
“早没想到哪,蠢!”大嘴暗骂了自己一声,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猴子,大嘴赶紧按下接听键,把手机举到耳边。
“你在哪儿呢?”两人异口同声。
“我在……”两人居然又异口同声了一次。
“等等等,你让我先说!”猴子在电话那头嚷嚷。
“你说。”大嘴没和他争。
“你在哪儿?”猴子问。
“我在外面啊。”大嘴说,又问,“你呢?”
“我在车上啊,你跑外面去干吗?”
“找你啊,我靠,还以为你小子滚下山去了,我说你那么半天干吗去了……”大嘴边骂,边快步往车子走去。
他离车并不远,他话没说完,人已经到车子跟前,他拉开车门,正打算好好骂一顿猴子,可当车门拉开后,他愣住了。
驾驶室里,哪有猴子的人?!
“喂!喂!喂!”电话没挂,猴子在另一端喂个不停。
大嘴缓过身,对着手机大吼:“***在开什么玩笑,你人呢!!”
“我在车里啊?”
“你信不信我蹬残你?”大嘴很火了。
“你脑子有毛病啊,靠,我在车里!***在哪儿啊?!”猴子也火了。
大嘴再次愣神,他太了解猴子了,猴子若是在开玩笑,是绝不可能用这种口吻说话,这么说,猴子没撒谎,可他说他在哪儿来着?车里?
可车里?
大嘴一头钻进了车里,四处看了一圈,他十分肯定,除了自己,车里没有第二人,可猴子居然说他在车上!
大嘴爬到后座上,敲了敲分割前后车厢的铁皮,铁皮咚咚作响,大嘴叫:“猴子!”
“哎,干吗?”猴子的回答却是从手机里传出的。
“喂喂,大嘴,你在哪呢?”猴子在手机那头叫。
大嘴舔了舔嘴唇,觉得嗓子里堵了块东西,乃至于说出来的话都变了音:“我……也在车上。”
“什么?!你说什么?!你在车上?我靠,***开什么玩笑,这哪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快滚回来!”猴子噼里啪啦一通鬼叫。
“猴,我没骗你,我真的在车上,我就坐在后排,刚从驾驶座上爬到了后排!”大嘴觉得自己的声音比哭还难听。
“你在车上?那我……我我我……”猴子结巴了,他应该在确认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不一会儿大嘴听到猴子无比确定的声音,“我也在车上。”
“你在车上?”
“嗯。”
“我也在车上!”
……
“可我怎么看不到你?”
“我也看不到你啊!”
……
两人陷入沉默,好一会儿,大嘴出了个主意,他对猴子说:“猴,要不这样,你下车,走出一段后,再回车上来,也许……”大嘴没说完,猴子明白他的意思。
结果猴子下车走了一圈回来后,车上依旧没有大嘴。
之后两人重施此法,换成大嘴下车,猴子在车上等,结果大嘴回来后,同样没在车上看到猴子。
两人同在一辆车上,却看不到彼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题究竟处在谁身上?大嘴?猴子?或者根本是两个人。
“大嘴。”
“嗯?”
“在想什么呢?”
“在想究竟是你真的在车上,还是我真的在车上。”
“我觉得是我真的在车上。”
“为什么?”
“我运气一向比你好。”
“屁!”
“哎,大嘴,我有个办法。”
“你讲。”
“你说我们不如各自把车开起来,回镇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要死哦你,车子肯定是只有一辆的,这么说,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实在真实的车上,另一个……那是幻觉,真要把车开起来,天晓得会出什么事。”大嘴顿了顿,接着又说,“再说了,这么浓的雾,这车能开吗?”
“这雾不对。”
“啊,什么?”
“我说这个雾,有问题!”
“吗的,这还要你说吗?我早意识到了。”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在这里傻等吗?我们是不是被弄进异度空间了。”
“你电影看多了吧,让我想想,哎这么久了,怎么一辆车也没看到。”
“你开始不都说了嘛,这么浓的雾,车能开吗?
“也许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没雾。”大嘴嘟哝着说了一句,这句话猴子突然有了主意。
他叫起来:“哎对了,手机不是还有用嘛。赶紧的,给刘俊还有凡子打个电话,让他们开车过来看看,如果他们看着没雾,我们的车就停在路边,准能看到啊。”
……
“猴子和大嘴他们好像中邪了。”刘俊开着车,对我说。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同时往窗外看去,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半了,光线虽不明朗,但不像是有雾的天气。我们的小镇位于山顶,大嘴他们此时应该正在山腰,相距有三十多公里,也许在那里,正雾气萦绕也说不好。
“他们位置具体在哪里?”刘俊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太清楚具体的位置,猴子说也许已经过了赵岗,但是他也不确定,说雾太浓,手伸直了放在胸前都看不清手指……这是什么雾啊,浓成这样?哦,不过猴子又说了,反正无论如何,他们肯定是已经进山了。”
刘俊清了清嗓子,说:“嗯,反正上山一共就三十来公里路,快得很。”他口中快得很的意思,是指我们应该很快能发现大嘴的车,前提是天气并非如猴子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样。
开出镇区,走了有十几公里后,公路上开始出现了雾气,但十分稀薄,像细长的白纱,漂浮在公路中央,车子驶过,雾气益虫而散。再往前,雾气稍有加重,但是这点雾,甚至连雾灯都不用开,哪有猴子在电话里说的那么怪诞诡异?
天色越来越暗,刘俊把车外小灯打开,山道弯多,车速并不快。
“凡子。”
“嗯?”
“你说待会儿要是我们找到车,却发现大嘴和猴子都不在车上,那怎么办?”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万一连车都找不到,该怎么办?”
……
“过了赵岗了,他们在哪儿?”
“猴子在电话里说,他们应该过了赵岗。”
“那,怎么没看到他们的车?”
“再往前开一点吧。”
……
二十分钟后,刘俊把车靠边停下,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再往前开一点,就到G县境内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开出了山。而电话那头猴子十分肯定的告诉过我,他们已经进了山。
可他们在哪儿?
我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几乎全暗,一路走来,雾倒是有,可压根就不是猴子说的那样。猴子他们要不被引入歧路,要不误打误撞的,进了另一个空间?阴间?莫名其妙……我用力甩甩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宁可相信他们是被鬼打墙了,可他们的车究竟去了哪?
“都过这么久了,他们怎么也没来电话?”刘俊看着窗外喃喃自语,他转回脸,对我说,“我先给大嘴打个电话吧。”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很快他又惊慌的放下:“凡子,打不通!”之后他又补了一句,“不在服务区。”
“怎么会?开始还好好的?”我急忙拿出手机,翻到猴子的号码打过去,我听到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我在打大嘴的,同样如此。
我惊愕万分,难怪一路找来他们都没在打电话来。他们是否情况有变?大嘴和猴子之间,是否还能保持联系?
“怎么办?”刘俊问我。
“回镇上,去土凹,找黄师傅吧。”想了一小会儿,我对刘俊说。我心里很没底,就算黄师傅来了,可这连车都找不到,黄师傅又能有什么办法。
再次经过赵岗,刘俊把车速放的极慢,我放下车窗,一眨不眨的盯着路边看,天虽然黑了,但大抵还看得清。
几分钟后,我依稀看见路旁某处隐隐泛着白光,好像是条岔路。
“刘俊,停,停。”
“怎么?你看见车了?”刘俊刹住车,把身子凑到我这边,探头往窗外看,“……没啊,哪来的车?”
“没看到车,但这里好像有条岔路,看到没?”我指着说。
“哎,真的……是路……这路是什么时候修的,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刘俊说着,用力向外伸着脖子,想看的更清楚。
“下去看看。”我拉开车门,下了车,刘俊跟着下来,碰得一声,他随手关上了车门。
我觉得有点黑,扭头问刘俊:“车上有没有手电筒?”
刘俊摇头:“没有,有打火机要不要?”
我忍不住骂:“靠,好歹是辆警车,怎么连个手电筒都没有?”
刘俊没说话,从口袋中摸出打火机,按了下,一束微弱且细的电光自火机尾部射出,他很得意的晃了晃火机,说:“看到不,我们用这个。”
“嗯……真高级。”我说。
“开玩笑,两块钱一个呢!”
“好贵。”
这是条用碎石子铺成的路,通往哪里不知道,光线太暗,路的新旧也不好分辨。刘俊举起火机手电筒往里照,可怜巴巴的电光立时被黑暗吞噬。碎石路的路口生长着比人还高的灌木丛,乍一看似乎很窄,可往里走了两步,才发现,路其实并不算太窄,至少过辆面包车没问题。
(作者:李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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