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我出生于安徽凤阳县。1937年我还在念小学时,鬼子轰炸凤阳县城,母亲遇难。父亲带我们姐弟们跑反,一年多后来到重庆。1942年我参军后在部队学军医,抗战胜利后,父亲随政府机关迁南京落户,1948年我随部队到了台湾。 守岛士兵与当地女非婚生子 1956年,我被派到金门岛行医。当时驻岛部队有规定:岛上所有老兵,无论是男是女,均不允许结婚成家。我们军医院里的所有女军医护士大多超过25岁,但是军令不敢违抗,我这个女兵已过而立之年也还是单身。
然而,驻岛守岛官兵都为男性,大多数到了或超过30岁。因岛上的男性青壮年大多也被征兵,因而未婚女或单亲已婚女子多,一些驻岛士兵便与岛上女子私下谈恋爱,有的还生下孩子。按说这是违抗军令的,不过上司理解同情岛上士兵,睁只眼闭只眼。私生子也是一条人命,得让这些来到世上的婴儿存活下去,需要给他们另找生存出路而非自己抚养。于是,当时金门岛上出现了史上从没有过的特殊工种接收岛上老兵与当地女子的私生子工作。我与另外12名女军医、护士,兼职做这个工作。
我们的工作地点,是在钢筋水泥构筑的2层楼工事里。平时为伤病员看病,收养私生子,并集中把私生子送往台湾各地孤儿院。
喂养私生子受关照 1958年炮击金门时,岛上官兵一时很恐慌,都躲在防空洞内,白天不敢出洞。洞内虽安全,但人多环境很差,给养不能及时。洞内没法生火,只能吃饼干喝生水,饼干吃完后好多天只能吃生面生米,不少官兵生玻我们医护人员,接到电话后,还得冒着被炮击危险,一个个防空洞跑。
不过,后来解放军通过电台广播或喊话,宣布打一天炮后休一天,让金门岛屿人员能得到充分的食物供应。当时金门岛上官兵起先不信,后来发现解放军说话算话,于是逢休炮日,官兵们走出防空洞呼吸新鲜空气。
那时我们伙食并不好,只能保证吃饱肚子。部队每周只能吃一次荤,主要是罐头,那罐头是铁皮的,长方形状,外面没有任何画面文字说明,上司说是美国货,里面或海鱼或牛肉。我们军医院伙食好点,每天能保证一顿荤。我们女兵因兼职喂养私生子,工作辛苦,得到上司特殊关照,确保我们有荤吃,还供奶粉。当然奶粉先喂给婴儿,奶粉多的情况下,女兵们才冲水喝。记得那是美国产的克宁牌奶粉,圆柱形铁盒。
竹篮提起一个个孩子 我接收私生子有3年,最多一个月接到37个婴儿,有一个月1个也没接到。在那些日子里,能带养着屎娃娃也是一种乐趣,也更让人感到生命的珍贵。
我们接收私生子方法很特别接收人员夜里在楼上值班,接收行动全安排在深夜进行。从楼上窗户伸出一条带铜铃的粗绳,下面拴着个竹篮。私生子放在篮中,会大哭,我们就知道了。有的婴儿睡着了,没哭声,投放者就摇绳子,连通上面的铜铃响起,楼上值班者就晓得有人送私生子了,便将篮子轻轻提起,这个孩子就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我们工作的地点在山背后。炮击金门时,炮弹落不到我们头上,很安全。 国民党女兵裸身逃亡场面:惨遭山民凌辱
1950年3月26日,对西昌的国民党军残部来说,是一个以分分秒秒计算的日子。由大渡河溃逃至此地的胡长青、王伯骅残部有1000多人正住在一个叫甘向营山寨内,其中即有胡长青文工队的40多个女演员。这些青年女子饱受了战乱的蹂躐和摧残,自随国民党溃军由川西败退后,成了国民党军残部用以激励士气的特殊工具,至今仍在劫难逃。当初百余人的文工队已分崩离析,在大深山中随着溃军像被赶羊一样忽东忽西,如今她们再也不想跑了,当听说羊仁安一行要北渡大渡河往回走时,这些女子们便提出随行北去,想返回家乡,再也不受此摧残了。
羊仁安仅让9个女子随驮队行进,平路上可以上马以代脚力。29日,羊仁安清晨起床后即又吆喝着赶路,有那9个女演员随行,这帮人今天好象都来了精神,吵着嚷着上了路。邓德亮派了两个彝族头人作向导。羊仁安与唐式遵预测到,这时解放军正沿大路向西昌进攻,要想偷渡大渡河回富林,只有避开正面的解放军,改走小道穿过彝区,所以才执意向邓德亮要了彝人向导。
对于走彝区,唐式遵心中很不摸底,再三提醒羊仁安是否仍走大道。在唐式遵看来,共军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倒是那些成群结伙的彝人。前日,贺国光曾力劝唐式遵一起上飞机同飞海南再转飞台湾,而唐却是铁了心的,并骄狂自负地称:我要以省主席的名义打回四川去。所以,北归心切的唐式遵根本没把解放军放在眼里,但却不愿走小路与彝人相遇。不甘示弱的羊仁安则向唐式遵说:越西和汉源一带的彝人都怕我,都听我的指挥,走这条路绝对安全。唐式遵鉴于自己身单力薄,眼下还只有依附羊仁安过了大渡河进入川境再说,只好随行。
路上,羊仁安除指派20多个人专门押送12个马驮子,照顾9个青年女子外,并令陈志强:无论何人都不能夹在马驮子中间走,以免误事。羊仁安的意思很显然,是防止那些滥兵趁机找9个青年女子的麻烦。有几个开初还争着向马驮子中间蹭的兵,在陈志强的劈头几皮鞭下,乖乖站到远处以饱眼福,一路上还算平安。这窜长达两华里的蛇行队伍刚走下一个山坡,没想到罗子舟那位桀骜不驯的孙女骑马在马驮队中间横冲直撞,本应是同为女性相怜,不知为什么这位罗小姐却是醋意大发,明言那几个女文工队员怎配像她一样也骑在马上。押送驮子的人对罗小姐这种蛮横无理进行干涉,罗小姐竟破口大骂,撒开了野,脏话不堪入耳。
陈志强扬鞭走了上来,与罗小姐争吵不休,9个女文工却吓得赶紧下马,队伍拥挤在山洼中,再也行进不得。一些兵瘩也跟着起哄。羊仁安的小老婆唐锦英和其侄罗席翰闻声急忙赶来,唐训斥道:老爷爷在下面,你们在这里停下闹个啥,真太不像话了!你们都提啥虚劲,解放军打来,都有这么大的劲头,我就说你们是对的。罗席翰也接着埋怨说。一提到解放军,原吵翻了的队伍顿时鸦雀无声。队伍在停下来近半个小时后,又开始行进了。就这样,这支队伍走走停停,吵吵闹闹,有时打起来还动了拳脚和刺刀,于傍晚时分才赶到一个名叫四十八家的小山寨歇宿。 羊仁安一行这天虽没有走多少路,众人却是极度疲乏,又累又饿。陈志强在后来回忆说:那时,就是当地彝人卖的两个鸡蛋要价一个大洋,或用两颗子弹换一个鸡蛋,大家都争着买换来吃。有钱的用大洋买,没有钱的用子弹换。为此,换鸡蛋耗去了子弹3箱,手中子弹仅剩弹夹里的几颗了,还谈打什么仗。在这小山寨一夜,男女吵叫声不止,在此暂且不表,只说次日(3月30日)羊仁安率队继续前行,羊仍向唐式遵夸海口说:怎么样?彝人都听我的,今日就可到达大渡河边了。
羊仁安这时不可能知道,原担任向导的两个彝人已与当地彝人暗中设定了计谋,彝人看上了羊仁安的财物。队伍出山寨,在向导的带领下,转了几个弯,上到小山。小山上,摆在他们脚下的有两条山路,一条是去汉山的顺山横路,一条是下坡去越西的通道。是时已是下午4时,驮子走横路,人走下坡的路。向导之一、外号叫金毛狮子的彝人站在这三岔路口上,高声喊叫着。12个马驮子和押送驮子的20多个人及9个青年女子全向横路走去,漫漫盘山道上,马蹄声回荡在山谷中,周围一切都异常地寂静。
马驮子刚转过一个山梁,押送驮子的20多个人及9个女文工队员放目眼前,顿时被惊呆了:四周黑鸦鸦的彝人端枪拿棒站满了附近山岗,马驮子被围困在一片低窄的山洼地里。押送驮子的人急忙拿枪作护卫,那知枪还未下肩,即被为首的一个彝人举枪打翻在地。马驮子立刻被彝人包围抢劫。押送驮子的除有4人被彝人抓住捆回充作奴隶用外,其余10多个人和9个女子在彝人只顾抢驮子上的金银财宝之机,顺一河沟夺路而逃。不料没跑出多远,即被另一伙来打劫的彝人发现,穷追不舍。
处于奴隶制社会的大小凉山彝区深山之地,在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是十分低下的,刀耕火种,人民普遍是食不裹腹;加之这一地区产棉极少,百姓更是衣不蔽体。一件半新的粗布上衣足可换10背篓的核桃,足见这一地区穿衣之难。所以,在解放前,这一地区山民的穿衣更成了一个社会大问题。爱美之心人人皆有,穿衣对山民来说,更现实的是御寒遮羞,树皮、棕叶、羊毛皆成了褴褛之衣。所以,一些外乡人由此地经过,往往因衣而被打劫,虽能礼送出境,却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衣服自然穿在了山民的身上,这也许是他终生的行装。话说国民党军自溃退到此地后,与山民一再积怨,自然在山野中被山民强行脱掉衣裤的不少,满山尽跑光屁股的人,这也算是当时彝区战乱中的又一特殊景观。
再说羊仁安那10多个押送驮子的人和9个女子被人穷追不舍一段距离后,怎能跑得过那些山野男人女人们,不一会功夫,就已是个个被脱得精光。光天化日下,9个女子开始还是惊得苦苦求饶命,待发现山民是只要衣服不要人后,哭泣之下偎曲在一起又怕羞了。待山民扬长而去,10多个押送驮子的男人也一丝不挂地站在了那里。大家哭够了,互相望着,这些男人们、女人们从前谁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仅在这一刹那,已被吓得半死的男人们、女人们也许根本还没有考虑到*之分,有过任何邪念。
直到女人们停止了啼哭,大家才想起了赶快逃命要紧。保命心理终于战胜了害羞心理,9个女子最后都直起腰来,跟在男人的后面,向山后一瘸一拐赤脚跑去。背后传来了山民的欢呼声,他们在庆祝自己的胜利,枪声由山那边传来。却说羊仁安听到山梁后横路上传来枪声后,急令陈志强跑去探视。待羊仁安等人折返横路过山梁后,彝人中沙家利的人已等候在那里。有的说:我们是来迎接总司令的。有的则说:我们是找司令官谈判的。
羊仁安目光所及处,已不见12个马驮子和押送人员及9个女子,心中已知发生了什么事,清楚他这司令官的牌子已不起作用了,只好打圆场说:你们要马驮子上的东西,可以。里面有两个红箱子给我留下,行吗?只要司令把枪弹及驮子全部留下,保证把司令官送到白牛湾。对方回答说,那意思是说关于两个红箱子没有任何索回的可能。缴枪?!羊仁安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熟知彝情的羊仁安知道缴枪后果将不堪设想,被脱光衣服别说,由于他往日手上沾有彝人的血迹,丢掉脑壳也恐就在此日了。